“嗝,我,嗝,找到了,嗝……”
符雁抱着白涂的小腿,一边打酒嗝一边说话,不仅断断续续更是有一股难闻的酒味窜上来,白涂不歪醒自己当初他对原主的救命之恩,收留自己并且帮她找灵药的恩情,这才忍着没把他一巴掌扇飞。
符雁丝毫没有发现白涂的不耐烦,一边打嗝一边艰难地说:“找到了当年的看门的,嗝,大爷。”
白涂和幸运的脸色齐刷刷地变了。
她伸手要抓符雁的领子把他提起来,而幸运的动作比她更快,把人扛起来带着白涂转了个身。
白涂发现周围的景色迅速退后,几乎是走几步路的距离,他们就回到了酒楼门口。
幸运不用看就知道白涂会有疑惑,于是淡定地解答:“是缩地成寸,挺好用的。”
白涂赞同地点头,进了酒楼让小二关上大门,幸运把符雁扔在一个角落,和白涂两个人堵住他,开始盘问。
符雁被扛了一路,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他看着眼前的面色严肃的白涂,手指指着她,脸皱了,眼眶红了,竟是哇地一声又哭了。
白涂:“……”这什么意思啊,搞得他这么委屈的样子,她还什么都没干啊。
幸运没有那么好的耐性,直接踢了他的屁股一脚。
符雁窜起来,捂着屁股怒骂:“你个臭乞丐,又欺负我!”
白涂听不得别人说幸运是乞丐,一拳过去带着呼呼风声。
咔嚓——
符雁的鼻梁断了。
留在不远处观察的弟子们:“……”
夫人看起来好凶的样子,原来跟掌门一样可怕。
闹剧过后,符雁坐在椅子上,随意擦掉自己脸上的眼泪,正色起来。
“我找到了当年青鸾派守门的大爷,当年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因为根基受损是个普通人,所以当了守门人∏日他回家探望生病的母亲,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门派一片血色,惨死的女弟子和孩子被堆成了山,放在最顶上的是一个一个月大的婴孩,血从‘山’上流下来,一只蔓延到守门人脚边,守门人吓得失了魂,躲到了角落。”
符雁小时候也是在青鸾派长大的,和原主已经原主的未婚夫是很好的朋友,从守门人口中得知当时的情形,那一幕幕,让他提刀砍断了一根两人合抱粗的柱子。
现在说起来,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
白涂面色不变,只是双眸越发幽深。
她是后来者,对这个门派没有感情,但原主留下来的记忆中,能感受到她对青鸾派的喜爱和依恋,见到未婚夫以及父亲尸体时的惊愕痛苦和滔天怒意,被人误解追杀通缉时的无力和怨恨,她通通感受得到。
将一个门派赶尽杀绝,连孩子都没放过,他们做错了什么?
幸运听到符雁生动的描述,竟没有一丝同情和愤慨,只是紧紧地盯着白涂,紧张地也只有白涂一人。
青鸾派如何与他何干,不过是一个没有实力被覆灭的门派而已,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若不是姐姐在乎,关乎到她的名声,他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
符雁深呼吸深呼吸几口气压抑住那股恨意,才开口眼睛又更红了,“很快他看见一个衣冠不整、满脸妩媚之色的女子从容地正门离去,身上还有……还有很多那种东西。”
他没有说清楚那些东西具体是什么,但见他满是恨意的脸上多出了点羞涩,耳尖泛红,以及他所描述的那女子出现时的涅,他们还能不明白吗。
青鸾派的男弟子都是被吸尽修为而亡,不着寸缕,脸上还有这一致的欢快表情,粗想一下就能知道那是什么邪术。
白涂开口,直问最核心的问题:“那守门,认出那女子是谁了吗?”
“认出来了。”符雁沉声道。
白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