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大皇子又说了很多话，无非是说自己现在情况也不好，李家虽然倒台了，但说不定三皇子会在暗地里插他一刀，让二公主不要闹腾，乖一点在宫内待嫁。

二公主怎么也不依，被三翻四次推脱后，她生气骂了大皇子几句。

大皇子也恼了，“若不是因为你在大街上对白涂出手，又怎么会沦落到送到夜国联姻的地步？！”

二公主火气更大，“这怪我吗，你上次见我话里话外都是白涂对你不敬，伤了你，想让我帮你报仇，若不是这样我怎么会惹上一身骚！”

“我听说白涂从小就体弱多病，这么一个柔弱的女人你都掌控不了，你有什么本事当皇帝掌管这天下！”“闭嘴！”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白涂默默关上了窗子坐回饭桌边，正巧小二来上菜，她接过宁夜寒递过来的筷子吃饭。

信息量也不是很大，嗯，好好吃饭。

三天后，二公主被封为平安公主，远嫁夜国联姻。

白涂就在百姓中，看着那长长的车队驶离皇城，心中叹一声。

死牢中，满是潮湿的霉味，时不时传来老鼠的叫声，烛芯的爆破声。

李倾寒缩在牢房的角落，头发凌乱，只穿着一件脏兮兮沾了血迹的里衣，露出来的手脚上密密麻麻的鞭痕。

他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只有满身的颓废。

他完了，他爹完了，李家完了，三皇子也被禁足。

李家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现在他在牢里过的每一天都在等死。

狱卒踹了一下门，李倾寒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身子一抖，警惕又惊恐地看着门口。

狱卒：“喂，李倾寒，有人来看你了。”

谁来看他，还是有谁会来看他？

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他觉得不切实际，却控制不住将期待的眼神放到门口。

一道柔弱却又带着韧劲的身影慢慢靠近，他眼中的光越来越亮。

“涂涂。”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目光缱绻，看着心爱之人一步步走近。

白涂停在牢房门前，低头与他对视。

“涂涂，你来看我，是原谅我了吗？”

“最近发生的事，都是你在报复我是吗？”

“你还爱着我，对不对？”

……

李倾寒看着白涂在自己眼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犹如自言自语一般问着。

白涂解答了他的疑惑，也将他的希望打碎。

“我没原谅你；我是在报复你；我早就不爱你了；我只是想看看曾经皇上眼前的红人，无数皇城少女的梦中情人现在过得有多惨。”

李倾寒摇头，痛苦地捂住脑袋。

“为什么，我们不是相爱的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都怪莫小莲，都怪那个贱、人！”

白涂冷眼旁观，待他稍微冷静下来之后，才道：“你是真的爱白涂吗？”

李倾寒没注意她称呼奇怪的地方，只是越发激动地想要肯定。

白涂没给他这个机会，浪费时间。

“喜欢你为何认不出她？”

“莫小莲的脸简直跟白涂一模一样，你将她真正地当做了白涂，你心爱多年的女子，你的妻子。可你，那日在玉器店里却当着她的面对我说那样的话。”

“你认出‘白涂’了吗，若是认出来了怎么又会是那种表现呢？”

“你们青梅竹马十五年，几乎是日日相见，与莫小莲朝夕相处几个月，没有认出她，街上遇见‘白涂’，也没有认出来。若是真的爱她，又怎么会如此？你在骗‘白涂’，也在骗自己。”

白涂一次性讲话说完，转身就离开，没有理会越来越僵硬的李倾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