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倾寒醒来已经是两日后,他睁开眼睛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白家将白涂哄回来。
哪怕大夫说,他只能躺在床上,也不能阻止他。
后来李丞相用劈晕他作为威胁,他才安静下来。
第二件事,他想的还是去白家,去吧莫小莲那个罪魁祸首带回来,好好折磨一番,结果被李丞相揪着耳朵一阵怒骂。
李倾寒是个聪明人,骂过之后也冷静了,只是不甘心。
“莫小莲被吴峰带走,真是便宜她了!”
李丞相恨铁不成钢,脸色青黑地问:“莫小莲欺负了白涂,吴峰不会让她好过,你就别想着把人要回来了。先说说你,被谁打了有没有头绪?”
李倾寒摇头,“没有。”
李丞相:“是不是宁夜寒?”
“应该不是,他心里藏不住事,想动手就动手了,怎么还会套麻袋把我带去偏僻的地方。”
“你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那个人打我的时候一声不吭,连气息都没有泄露,可见是个谨慎的人,我觉得……可能是大皇子那边的人。”
李倾寒推理着,只觉得身上被揍的地方生疼,握紧了拳头。
“你好好养伤,白家那边我去解决。”
“嗯。”
离开前,李丞相沉声道:“你就别再想着白涂了,出了这种事,白家怎么说也不可能再将她嫁给你。”
更何况她已经嫁给了宁夜寒,李家不可能要这种二嫁的女人当未来主母。
房门被关上,李倾寒一拳砸在墙上,吓坏了跟前伺候的小厮。
“少、少爷?”
“出去。”
“是。”
小厮出去后,李倾寒从枕下拿出一个藏蓝色的香囊,指尖拂过那粗糙的针脚。
这是白涂跟绣娘学刺绣之后,第一次给他绣的东西。
他还记得,她将这个香囊送给他的时候的场景。
在桃花树下,她常年苍白的脸浮上了红晕,比满树的桃花更动人。
将香囊递给他的时候,满脸娇羞和期待,还警告他不准嫌弃。
明明当时那么美好,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都怪莫小莲!
还怪他。
明明早就发现不对劲了,为什么没有早点戳破她?
“涂涂。”
李倾寒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低声轻唤那个在心里的名字。
宁夜寒已经三天没回家了,管家心急,怕自家的傻少爷被白尚书和吴峰乱刀砍死,每天都在白府门口等,等来等去都没等到人。
这天,看门的家丁一打开门,又见到了管家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他。
“哎,你怎么又来了,姑爷都说了不回去。”
管家:“你去跟少爷说,老爷和夫人回来了,要见少爷和少夫人。”
家丁顿了顿,应下了。
自从白父、吴峰和宁夜寒三人喝过酒后,关系就没那么僵了,虽然见到他脸色还是不好看,但不会阻止他和白涂一起亲密了。
于是宁夜寒彻底放开了,整天黏着白涂。
这个情形我好像上个世界见过。
白涂蹲在茅厕里,点了点头。
宁夜寒除了她方便和洗澡之外,都形影不离,让她也有些为难啊。
这时,宁夜寒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涂涂,我爹娘回来了,叫我回去。”
白涂一喜:“那你去吧去吧。”
看门的家丁只见宁夜寒依依不舍地看着茅厕门,觉得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