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涂：“老师我做好了。”

李同学手一用力，在答题卷上留下一道划痕。

整洁的卷面顿时变得凌乱起来。

他的心慌乱焦急，一双眼睛忍不住看向白涂桌上的试卷。

不会真的做完了吧。

韩老师过来收卷子时瞟了李同学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李同学不要到处乱看，不然会让老师以为你要作弊的。”

他赶紧低下头，继续和立体几何做斗争，眉头紧蹙，思路却没有刚刚清晰。

十五分钟后，齐远也放下笔，交卷往外走。

李同学心里告诉自己他们都是装模作样，肯定有很多题没有写，可心里越来越紧张焦躁，明明刚刚已经有了思路的题，被齐远这么一打岔，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该怎么做。

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很快过了，李同学和刘可欣交卷。

在外游荡了一个多小时的白涂和齐远也回来了。

先交上来的两份试卷，教导主任已经让数学老师改完了，就放在手边，只是盖着放看不到分数。

后两份试卷改卷过程中，李同学一直盯着那两份试卷，像是要看穿它们。

教导主任已经收起了看完那两份试卷后的惊讶，收到李同学那一份后面大题思路混乱的答卷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现在一点也不紧张，甚至抽空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咖啡的香气在办公室里蔓延开来。

白涂闻着这味儿难受，皱了皱鼻子。

不喜欢咖啡的味道。

她想起了自己那杯才喝了两口，就消失在齐远肚子里的奶茶，更难受了。

微不可见的动作落在了齐远眼中，他伸手揉揉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坐在白涂另一边，等着白涂把脑袋靠过来的刘可欣：“……”

齐远你怎么这么主动，我闺蜜平时都是靠在我肩膀上的！

她觉得自己失宠了。

老师很快将试卷改好，递给教导主任。

然后看向坐在这边的四个学生，最后目光停留在白涂身上。

“你就是白涂？”

“嗯。”白涂靠在齐远肩上，语调慵懒上扬，人也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

齐远的心像是被羽毛挠了一下，放在腿上的手收紧，她这个样子，好诱人。

数学老师得到回应，有些浑浊的双眸瞬间爆发精光，像看什么稀罕的宝贝一样看着白涂。

那种欣赏的眼光，让李同学心里咯噔一声。

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那可是B卷啊！

他们学校的传统就是，B卷比A卷更难，为的是激励学生们考试一次通过。

一般第一次考试没有通过的学生，补考根本过不了。

所以学生都卯足了劲一次考过。

B卷几乎没有使用过。

这次的月考试卷本就很难了，B卷的难度更是上了好几个级别。

他不相信齐远和白涂这一个成绩吊车尾一个成绩平平无奇的学生，能用不到一个小时写完试卷，而且成绩不错。

他不相信！

然而教导主任给出的几张答题卷，上面鲜红、对比明显的三个分数，由不得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