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忙过来赔不是,一手扶着王三起来,一边说道,“巧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的,看见你跑,我就忍不住。你也知道我喝了酒就爱比划两招,我以为你要跟我过招呢。”说着又哈哈的笑了起来,这酒鬼还是没醒,晃了一下阿武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只是在与巧哥儿过招。”
王三越发的不想理她,冲着那隔岸观火的舅舅吼道,“你就是这么养女儿的吗?一个老不正经,一回来就劝人喝酒。一个小不正经,每次喝了酒就没个正形,逢人就发酒疯。每次回来都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
顾文德刚才本也拦着女儿不出去,可哪里拦得住,自己也喝了酒,身上也有些乏力。现在闯了祸,又摔了人,赶紧过来扶住正一摇一摆的顾盼,手上一个不稳,顾盼又跌了下去。
刚起身,王三正在掸衣服上的灰尘,不想顾盼又倒了过来。虽有一万个不愿意,但也只能腾出手去接着。那酒鬼有了依靠却更来劲儿了,沾满了灰尘的手一把捂在王三嘴上,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不许你说我爹爹,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连累别人,是我摔的你,我给你赔罪,给你当牛做马。”说着便要爬下去,俯身当牛做马。
王三一把拉住了酒鬼,便塞给了顾文德,恶狠狠的说道,“管好你的酒鬼女儿,这店还要开下去,便由不得她这么闹。”说着便藏着满肚子的气往后院里去,开始本还是端着,到人迹稀少时,才护着腰一瘸一拐,痛得呲牙咧嘴。阿武在后面跟着又觉得惨,又忍不住笑,这东家也就在这横惯了的表妹身上吃一点亏了,还只得自己忍着,哪还有平时那一副谦谦公子样。
在外行走惯了的人,本是在泥里滚惯了,十分灰头土脸也不在意,王三却是个相反,越在外面行的惯了,回了这白地城越在意自己身上衣裳是否洁净,被人后空翻摔在地上疼痛是一回事,摔得一身泥灰又是另一回事,尤其还把脏手放嘴上放这一行为,是压倒王三的最后一根稻草,也不怪他这么恼。回到屋里,立马泡了一个热水澡,又唤阿武来上过一副药酒,方才满意的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