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还是先问问敏玥,如何救敏泽要紧。”
柳氏双眼通红,肿的像核桃。
“你说,你为什么要害敏泽,现在把解药拿出来,我就从轻处罚你。”
贺元舟沉着脸,比一开始更甚。
“我今天一天没在府上,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不要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从只言片语中,贺敏玥已经猜到了大概。
“还好意思说你今天一天不在府中,我暂且不说今天的事儿,我问你,是不是那天你给敏泽下的毒?那天他生病,只有你一个人靠近过他,不是你能是谁?”
那天贺敏泽只是喝多了。
之所以说他生病,也是贺敏瑶说如果被父亲知道敏泽喝酒,还喝的酩酊大醉,一定会罚他。
后面又为什么会中毒,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那天您自己也是看见的,确认过敏泽没事儿了才离开的,不是吗?现在他被人下毒,您不去找真正的凶手,却冤枉我下毒。”
“全府上下,只有你跟你拿着接触过,你若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敏泽下毒,我一个外行又岂能看得出来?”
“我是会医术没错,但我不知道敏泽为什么会中毒,也跟我没有关系。”
“你还敢狡辩,敏泽中的是七墨之毒。”
贺元舟将手边的茶杯扫落再地,瞪着贺敏玥的眼神,像看仇人一般。
医毒相声相克,互为依存。
欧阳家世医药世家,但对毒也很有研究。
七墨之毒,便是欧阳芸研制出来的一种,用七种被药液浸泡过得黑色花研制而成的毒药。
中毒者的皮肤从脚底一点点变黑,直到第七天漫过胸口,毒发身亡。
她是欧阳芸的女儿,这个锅只能由她来背了。
贺敏玥来到了贺敏泽的院子。
想要找出背后的真凶,只能先让贺敏泽醒过来。
贺家人跟着从前厅来到敏泽住的院子,防着她,生怕她再下黑手。
贺敏泽中的毒,并非是七墨,只是症状看起来很相似而已。
只要连续喝几天的甘草汤,就没事儿了。
在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下,贺敏玥给贺敏泽盖好被子,缓缓退了出来。
“解药呢?你快给他解毒啊。”贺元舟催促道。
柳氏也上前一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贺敏玥的面前。
“敏玥,我求求你,救救敏泽吧,他也是你的弟弟啊,你救救他。”
“我没有解药。”
柳氏停止哭泣,抬起头看着贺敏玥,泪眼婆娑之下,眼中闪过恨意。
“敏玥,我没有欺负过你吧?你为何要如此狠心,对敏泽下手?就算你现在有了定北侯这个大靠山,难道就可为所欲为,随便害人了吗?若敏泽有个三长两端,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其实贺敏玥可以理解柳氏作为一个母亲的担心与焦急,但不代表就能容忍她对自己无端的指控。
“我说过,毒不是我下的,你有这个时间给我在这儿纠缠,还不如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谁想害你儿子。”
贺敏玥语气平静就像被寒冰冻住了的河流,没有一丝波澜,但是却偷着森森寒意。
“贺敏玥!”柳氏吼了一声,可到底还是没有那个胆量跟贺敏玥对着敢干。
转身,便朝贺敏玥重重地磕了两个头。
“敏玥,姨娘求求你了,不管凶手是谁,你先救救敏泽,你救救敏泽好吗,只要你肯救敏泽,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他不能出事儿啊。”
“娘,”贺敏瑶喊了一声。
声音中透着悲凉。
他们娘几个在府中生活的小心翼翼,书都不敢得罪,尤其是大夫人。
但是,这样卑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