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个垫子垫在凳子上,慢慢的扶着胜青坐下。要抽回手却是被胜青一把抓住了。
胜青在发抖。
“不要走,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胜青抬头微微笑。表情与平常无二,却是择一从那里面看到了恐惧。
这是她常年待在胜青的身边的默契,这是她们之间仅有的。这是择一引以为傲的不能为外人道的骄傲。
“好甜。”胜青拿着一碗择一熬好的冰糖血梨。
只是再甜也不能完全的消散心里的苦。
“主子不怕,我虽然只是一个下人,只要是主子不赶我走我就会一直在主子的身边。”择一满眼的真诚。
胜青抿嘴一笑,笑的比甜汤更甜。就是择一都是看出来自己的害怕了,终于是有一个自己不用说什么也能明白自己在想什么的人了。
胜青害怕的是无能为力的那种感觉。韩家的十六年,几次三番她都可能命丧黄泉,现在看看当时就是站在悬崖边上,胜青都是挺了过来,当时的害怕一点都没有随着时间消散。
都说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可是胜青的抗药性太强了吧,完全的没有效果,反而是像是发酵一样,越来越浓烈的恐惧。
触发生命的消逝是会触发一个人内心最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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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青害怕广林和裴松这两个生命就是在自己的身边,在自己的手边,无缘无故的再也醒不过来。
长长的眼睫毛下化不开的仇怨,那里面本应该是活泼和欢乐的。
择一隐隐的攥起了拳头,她以为的是胜青担心的是现在还是毫无下落的祁欢。
心有灵犀,可能也会是有一条跨越不了的鸿沟。
没有一个人是完全的能够理解另外的一个人的。
女人的直觉也是可以出错的。
“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呵呵。”胜青忽然笑着,“给我拿点蜜饯吧。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南屿的小吃倒是很是合我的口味呢。”
“嗯。我去拿,我腌了一些新鲜的枣子,差不多可以开坛了呢。”择一是立马的跑出仓房。
“你也是差不多该醒了。”胜青看着那躺在床上还是毫无动静的裴松。刚才给他喂药的时候是看着裴松的嘴角动了一下的。已经开始有了感觉了。
“我以前是当一个傻瓜。我一直是觉得有些事情不适合跟别人说,真的有一天是觉得无所谓了就可以说出来了吧。”胜青尝了一口枣,有酒香味。
“这是什么?”
“醉枣。用上好的果酒酿的,主子肯定喜欢吃。”择一挑了又大又圆的一盘献宝一样的放在胜青的面前。看着胜青吃下一个。满眼的期待。“好吃吗。”
“好吃。我就说嘛,这些南屿的吃的很是合我的胃口呢。”胜青吃了一个自己是笑了起来。
“主子你喜欢吃我再给你做别的。”
“怎么,你不是应该说是再给我做这个吗,怎么是做别的。”胜青笑看着择一。不知道是为什么,胜青表面上是淡然处之,看起来好像是对什么都是一副漠然的态度,对什么都是漠不关心,其实是心底里对什么都是防备的态度。
唯独是对于这择一,第一次看到,两个人是很是蹊跷。却是从来没有开口问过她的来源。问不出口,心底里是觉得没有必要。
活的越久就是越信命了。
表面上与世无争的人实际上野心才是最大的。看起来与世无争的理由很简单,这些别别人争得头破血流的东西,她看不上。
就是所谓的许下终生的人也是因为他是祁欢,是一人之下的三皇子,她才会靠近的,更可怕的是,那是一种本能的。
向来处在不平等的位置的胜青最是渴望平等,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