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怀慈送别薛万彻师徒之后,回到爱居山,便悄悄地进入了密室,打坐冥想,思考问题。
唉!最近爱居山发生了太多惊涛骇浪的事情,心境有些紊乱,需得静下心来,将那些与云舒儿有关的事情好好捋顺,再寻思一个破局之策啊!
秋怀慈将自己锁在密室里,闭着眼睛,枯坐蒲团,不食不寝,冥思苦想,这般的,想了三日,终于做出了决定。
秋怀慈为了给自己安心,还特意占卜了一下,他使了一个法术,让一枚铜钱的阳面自动映现出一个“放”字,阴面映现出一个“留”子来,然后,开始抛掷铜板。
秋怀慈本来打算将铜板抛掷三次,只要铜板掉在桌子上的盘子里,任何一面如果接连出现两次,出现两对一的情况,那么,无论阳面阴面,当以面板上的字体为准,再做判断。
所谓放
就是秋怀慈解除云舒儿解除体内的封印,让云舒儿跟着云知为等人回归魔门圣教,任其修炼赤练神诀,日后,任其攻打仙道玄门,攻打天守奄冲,为南郊报仇;
所谓留
那边是,秋怀慈继续封印着云舒儿体内的赤链神种,软硬兼施将云舒儿留在爱居山,籍此,慢慢地消磨了云舒儿的意志与仇恨,让云舒儿放弃报仇,从而消弭一场仙魔浩劫。
秋怀慈将铜板抛掷了三次,卦象出来了。
呃!难道这是天意吗?难道天意注定仙魔之间的这场浩劫是无法避免的吗?难道自己真的要赌上一把,逆天行事吗?
秋怀慈盯着盘子里铜板,眉头紧皱,神色肃穆,犹豫一下,又开始抛掷铜板,但是,抛掷了几十轮之后,都出现了一样的结果。
秋怀慈搔着后脑勺,微低着头,定定地盯着桌子盘子里的铜板,眼睛发直,目光惊诧,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呃!不会吧!
难道、难道天意真的如此?难道天意注定仙魔之间会因为裹儿而必有一战?难道我真的要把自己赌上,逆天行事吗?
秋怀慈脑中念转如轮,仔细思忖,他好胜心起,今日偏不信这个邪了,于是,抓起了铜板就像上瘾的赌徒似的又开始抛掷起铜板来,继续占卜。
又是几十轮下去,但是,毋须细瞅,占卜的结果,好像没有什么改变。
妈的,今天是怎么回事,真是邪了门了,老子想要那样,占卜的结果却偏要这样,总是在跟我作对,这枚铜板难道是老子的克星,难道跟老子有仇吗?
唉!妈的,本想占卜一下,图个彩头,以安吾心,谁知道,连触霉头,反而乱了心智,不玩了,不玩了,不玩了!
秋怀慈就像遭到了某人戏耍似的,有些不快,眼中闪烁一丝寒芒,脸色阴沉,气恼地抓起盘子里的铜板,重重地一掷。
铜板砸在地上,弹的老高,发出敲击金属般的清脆的悦耳的声响,在空中弹出了一个漂亮的弧线,再掉在地上,车轱辘似的滚了一个大圆圈,方才晃晃当当地停了下来,躺在地上不动了。
铜板即使经过了恼怒之下的秋怀慈的这一顿的无意的操作,待其掉在地上之时,朝天的那一面依旧是一个阳面。
阳面霍然呈现出一个文字
…………放、放、放!!!
秋怀慈用眼角瞥了地上铜板一样,心里一叹,苦笑着摇了摇头。
秋怀慈整理了一下衣衫,双手负背,缓缓地走出了密室,因为这会儿,他心意已决,终究不用再为难了,他眉头舒展,神色反而变得恬淡起来。
唉!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既然天意如此,那就顺应天意吧!
嗯!高瞻远瞩,不破不立,因势利导,人定胜天!
不怕的,不怕的,不怕的!!!
秋怀慈自我安慰着,气定神闲地走出了密室,站在随意殿的殿门前,他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