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万彻走近秋怀慈,瞥了四周一眼,压低了声音,道“秋盟主,裹儿姑娘刚刚醒来,精神萎靡,身体虚弱,刚才我跟她一番谈话,自她的言语之中,隐约听出,她好像对你这个师父充满了怨念,所以,待会进屋看望她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惹她生气,让她情绪激动,免得她受到刺激,再次昏厥!”
秋怀慈一怔,念头一闪,心头一颤,眉头一皱,脸色忧郁,缓缓地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唉!看来裹儿这是怪怨我救援不及,方才使得南郊遭遇不测的啊!
片刻。
云知为走到房门口,淡然一笑,自屋内向秋怀慈与北墨止颜俩人,轻声叫道“秋盟主,北墨女侠,我舒儿姐姐已经收拾好了,你们可以进去看望她了。”
北墨止颜想让秋怀慈先行进屋,给云舒儿一个惊喜,但是,瞥了秋怀慈一眼,见秋怀慈面对裹儿苏醒的喜事,居然心事重重的,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神色有些反常,微微一愣,犹豫一下,轻声叫道“阿慈,裹儿醒了,我们、我们进去看看她吧!”
秋怀慈听了薛万彻的鬼话,信以为真,正在揣测着云舒儿为何生气的原因,魂不守舍,被北墨止颜连喊了几声,方才醒过神来。
秋怀慈轻啊一声,即儿,冲着北墨止颜淡然一笑,便忐忑不安,率先走进了屋子。
北墨止颜与薛万彻跟着进屋。
刀异凤虽然在院子里看护着弟弟云安平,心里却关心着云舒儿的安危,她的眼睛便一直不停地打量着云舒儿的屋子,观察着秋怀慈等人的动向。
过了一会。
刀异凤见到薛万彻自云舒儿的屋内走了出来,与秋怀慈、北墨止颜说了几句话儿,大家皆是眉目含笑,一脸喜色,她心念一闪,眼睛一亮,心中暗喜。
刀异凤见到秋怀慈、薛万彻与北墨止颜三人进屋看望云舒儿去了,她心痒难搔,那里按耐得住,本想跟着进屋看看情况,又不放心云安平,于是,便自蜜蜜背上抱起嬉闹欢笑的云安平,柔声叫道“安安,你别闹了,咱们去看舒儿姐姐去!”
蜜蜜一愣,讶然问道“我的舒儿小宝贝醒了吗?”
刀异凤模棱两可地道“老蜜,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她话音未落,蜜蜜身子一闪,已经冲向了云舒儿的房间。
翻翻一愣,待得回过神来,扇动翅膀,连忙向蜜蜜追去,大叫大喊了起来“老蜜,等等我,等等我,等等!”
刀异凤抱着云安平,一手牵着南玉,也跟着快步走进了云舒儿的房间。
此刻,云舒儿背靠床头,坐在床上,洁净了面容,略作了梳妆,虽然神色疲惫,终究有些精神,病态之中,带着一丝冷梅般的明艳与俏丽。
秋怀慈见到云舒儿苏醒过来,平安无事,心中欢喜,脸上露出了笑容,正想上前跟云舒儿打招呼,这时,蜜蜜却旋风一般冲了进来。
蜜蜜瞅见了好好的云舒儿,愣了一下,突地冲到床边一脑袋扎进云舒儿的怀里,泪如雨下,嚎啕大哭起来,一面哭着,一面喃喃地叫道“裹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昏迷的样子好吓人,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南郊已经死了,你要是再有一个三长两短的,你叫我怎么活,你叫我怎么活呀?”
唉!这也难怪蜜蜜会如此伤心,要知道,蜜蜜跟南郊呆在一起的时间比云舒儿呆在一起的日子还要长远,它对南郊的感情并不比云舒儿有逊色丝毫,它上次去混天王城,说是保护云舒儿,其实也是为了保护南郊,如今,南郊遭逢不测,让它又是伤心,又是自责,如此这般,当它见到清醒的云舒儿,怎不叫它悲从中来,伤心欲绝。
翻翻飞进屋子,飞上前去,落在云舒儿的怀里,见到蜜蜜情真意切,伤心痛苦,它想起惨死的南郊,心里没来由地悲伤起来,登时也泪如雨下,大哭了起来,口里悲伤地叫喊着“裹儿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