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字脸型,浓眉大眼,鼻梁挺直,阔嘴薄唇。
筍杨五官长得不可谓不周正俊美,但是,却是满头皓发,一脸皱褶,容貌苍老,而且,在其额头上还有一个刺青,那刺青居然是一个字。
一个楷体的“殇”字!
纳兰平措见到筍杨苍老的真容,心头一颤,又是震惊,又是哀伤,有些发懵,几息时间,待得回过神来,以膝代步,跪行上前,一把抱住筍杨,泪水横流,大放悲声,哭着叫道“净白师兄,是你,原来真的是你啊!”
原来筍杨的真名,姓林名净白,乃是纳兰平措失踪多年的大师兄,筍杨不过是林静白隐身魔门的一个化名罢了。
林静白低头瞅着纳兰,也是双眼含泪,神情有些凄伤,伸手扶起纳兰平措,抹去纳兰平措面上的泪水,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纳兰平措吸了一下鼻子,收敛了一下心神,转过身来,目光冷冽,逼视着哥舒翰、窝阔泰与色当三人,冷冷地道“哥舒翰、窝阔泰、色当,大师兄在此,难道你们不该有什么表示吗?”
哥舒翰略一思忖,向窝阔泰与色当使了一个眼色,三人脸上连忙装出激动喜悦的表情来,上前几步,单膝跪地,向林静白拱手行礼,齐声叫道“拜见净白师兄!”
林静白眉头一皱,一脸厌憎,人影一闪,避开了哥舒翰等人的参拜之礼,侧身对着哥舒翰三人,冷冷地道“哼!哥舒翰,你们就不要在此惺惺作态了,我林静白已经被你们逐出了金枪门,我现在已经不是金枪门的人,你们的这声师兄,我可无福消受啊!”
哥舒翰三人见林静白在众目睽睽之下,冷脸以对,拂了他们的面子,一时脸肉抽搐,神色尴尬,心中有些恼怒。
几息时间。
哥舒翰率先站起身来,干笑二声,道“大师兄,过去的事情就让他们过去,咱们必究是师出同门,看在大家兄弟一场的份上,你就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耿耿于怀,跟我们斤斤计较了嘛!”
林静白骤然回身,撩开面前的银丝,露出了额头的刺青,怒视着哥舒翰三人,眼中闪烁着寒芒,沉声呵斥“哥舒翰,你们说的倒也轻巧,当年你们谤我清誉,废我武功,献媚于贼,任人辱我,那时候,你们何曾念及一丝同门之谊,手足之情?
你们将我害得如此悲惨,不人不鬼,其心性之卑劣,手段之歹毒,真是丧尽天良,猪狗不如,如今居然要我不要计较,就此撇过,岂非荒缪,岂非可笑!”
哥舒翰脸色时红时白,很是难受,稍顿,脸色一沉,冷冷地道“林静白,你可不要在这里颠倒黑白,胡说八道,当年之事,完全是你沽名钓誉,咎由自取,我们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秉持公道,怨不得我们!”
林静白呵呵一声,冷笑道“哥舒翰,你们勾结外贼,谋取私利,残害兄长,毁宗灭族,种种鲜廉寡耻,丧尽天良,岂是一句迫不得已,秉持公道,便能够蒙混过去的!”
哥舒翰眉头一竖,脸有怒色,叫道“林静白,俗话说得好,捉贼拿脏,捉奸拿双,你说我们陷害你,你拿出证据来,找出证人来,你若是没有证据证人,来证明我们陷害了你,那就请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窝阔泰点点头,叫道“林静白,当年你干的不法之事,我们可是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时止今时,你休想颠倒黑白,反攻倒算!”
色当淡然一笑,跟着道“林静白,既然没有证据来证明你的清白,你说的再多也是假的,说的再多也是在放屁!”
林静白瞪着哥舒翰三人,钢牙碎咬,悲愤地叫道“哥舒翰,你们三个狗贼阴险狡猾,恶毒无比,当年你们诬陷我的证据早就被你们毁了,至于那些证人,他们要么是你们的人,要么便被你们逐一清除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居然向我要证据,你们不觉得可耻吗?”
哥舒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