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哀吼,在他的腮帮子上,自里而外,突地破了一个大洞,即儿,一群通体殷红如血的乌鸦自洞穿之处鱼贯而出,飞出了阴魁的嘴巴。
血鸦们飞出了阴魁的体内,嘶叫着在天空之中绕飞了一圈,即儿,又杀气腾腾地扑向了阴魁,它们冲到阴魁的面前,喙子一啄,啄了一片黑气,一扯,将一片黑气撕成了条状,即儿,就像老母鸡吃虫子一般将黑气吞进了腹内,吃罢,喙子又继续向阴魁啄去。
血鸦每每在阴魁的身上扯下一片黑气,天空之中,就留下了一点白点,由此可见,魂魔阴魁的魂体,的确正在遭受血鸦的啄食,因此,才会造成了那不可修复的伤口来。
阴魁面对血鸦对自己身体的啄食,那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点反制的手段也没有,只有挨宰的份,他惊恐惧怕,连连哀嚎,一张傩脸在空中不停地闪烁,四处逃窜,躲避着血鸦的追杀。
阴魁逃跑躲闪的速度极快,但是,血鸦飞行的速度更快,群鸦扇动着翅膀,追逐包围着阴魁,疯狂地啄食阴魁的魂体,而随着血鸦啄食阴魁魂体的继续,阴魁傩脸上的白点相应地也在继续扩大,白点一再扩大,也由此可见,阴魁的伤势那是越发地严重了。
血鸦们一面啄食阴魁的魂体,时而鸣叫几声,鸣叫之声,透着欢快,可见今日能够啄食阴魁强悍的魂体,对它们来说,真的是一场饕餮大宴啊!
蜜蜜瞅着天空之中群鸦那啄食阴魁的一幕,哈哈哈地大笑着,踢腿蹦跳着,欢快地叫了起来“哎呀!我的个乖乖,老蜜我以为这条老命今日一定会交代在这只阴魁的嘴巴里了,没想到这些血鸦这么争气,居然会来一个群鸦食魔,绝地反击,从而让我们平安脱险,反败为胜,咱们这回可真是峰回路转,命不该绝啊!”
云舒儿拍拍秋怀慈的肩膀,龇牙一笑,嘿嘿地道“秋怀慈,你终于又干了一件靠谱的事情,不错,不错啊!”
秋怀慈冲着云舒儿咧嘴一笑,点了点头,一脸喜欢,心里却是忿忿不已,暗自嘀咕着。
曹裹儿,你说什么屁话呢,什么“终于又”的,难道我以前专门干一些不靠谱的事情吗?
想你刚才冲我大吼大叫,鬼凶鬼凶的,现在被打脸了,连一句道歉的话也不说,却在这里跟我打哈哈,你的脸皮可真是够厚的了。
唉!曹裹儿,为师遇到你这样的泼皮无赖,可真是甘拜下风,无可奈何啊!
天空之中,一群血鸦继续在追击吞食着阴魁,阴魁乃是魂体,面对以他为食的血鸦,就像绵羊遇上了猛虎,他根本是无力反抗,只能任人宰割,如此这般,又过得片刻,阴魁便被血鸦啄食的破损不堪,重伤的不成样子了。
又是几息时间过去。
随着一声凄厉哀伤的怒吼,天空之中,阴魁的那张破损巨大的傩脸突然消失不见了,四大傩王自空中坠落,陨石一般,但是,就在四大傩王即将摔在地面之际,他们身子突地一顿,水泡一样悬停空中,凝固不动了。
四大傩王遭到血鸦的重创,浑身疼痛,神志迷糊,可就在他们即将砸向地面之时,终于及时地清醒了过来。
四大傩王瞅见了离自己脑袋越来越近的地面,察觉到了危险,大吃一惊,连忙使展神通,停止了身子的下坠。
四大傩王在空中一个翻转,头上脚下,扶正了姿势,又慢慢地飞升了起来,待得飞到与秋怀慈等人同等的高度了,便站在距离秋怀慈十丈之远的地方,再次与秋怀慈等人对峙起来。
四大傩王脸上的傩具不见了,露出了侏儒本来的面目来,他们衣服破烂,全身是血,脸上也被血鸦啄烂了,伤痕累累的,鲜血直流,他们本来就长的就够苍老丑陋的了,受伤之后,这般的就更加地显得面目狰狞,触目惊心。
四大傩王定定地瞪着天上的血鸦们,目光阴鸷,闪烁不定,身子颤抖,嘴唇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