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了,在虚空之中扎下了一个剑桩。
秋怀慈右手掌心朝上,手掌摊开,掌心之中放着一枚鹌鹑蛋般大的蚕茧,那蚕茧遇到空气阳光,蚕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像种子发芽似的,自茧内长出了一股蚕丝来。
细密的蚕丝见风疯长,蓬草一般越长越大,越长越长,所有蚕丝向一个方向生长着,以肉眼难辨的距离间隔着,聚而不黏,每一根蚕丝就像会行走的藤蔓一样,一会终于停止了生长,于是,一张密实的巨大的蚕丝丝网,便将秋怀慈保护在一个空间之内。
蚕丝细密轻盈,柔软坚韧,洁白如雪,在微风的吹拂之下,微微晃动。
秋怀慈口中默念,起咒施法,右手手指大张,虚印着蚕丝丝网,几息时间,五指骤然向掌心收拢,轻喝一声“收!”
那些蚕丝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快速地收拢归类,一搓一捻之间编麻花似的,所有的蚕丝,转瞬,皆被编成了八根成人拇指来粗,三丈来长的蚕丝绳。
秋怀慈再将右手掌心割破,皮肤里溢出了鲜血来,他左手临空虚抓,浮立在虚空之中的那八根丝绳便飞到他的左手之中。
秋怀慈将丝绳按在右手的掌心之中,右手轻轻捻着绳子,口中默念神咒,左手拽住了绳头,轻轻一拉,丝绳自右手掌心里穿过,待得丝绳全部粘上了鲜血之后,金光一闪,八根纯白的蚕丝绳顿时变成了用有秋怀慈神力的红绳来。
秋怀慈手臂平伸,手掌朝上摊开,八根红色丝绳漂浮了起来,慢慢散开,登时就像有了生命似的,在秋怀慈的身边上下左右,水蛇一般地游动,很是神奇。
云舒儿见了秋怀慈的红绳,登时明白了秋怀慈的用意,知道秋怀慈有救了,眼睛里流光溢彩,一脸兴奋,点了点头,哈哈一笑,拍了一下手掌,向秋怀慈竖起了大拇指。
云舒儿激动之下,口不择言,开口赞道“秋怀慈,我的亲亲宝贝,我就说嘛,你这么聪明能干,什么事情还能难倒你了,这不,一下子就想出破敌之法了,你的这种临机应变,就地取材的才能,真是旷古未有,无人能及,真是让我佩服死了,让我爱死了啊!”
无论端木龙一与、刀异男与黑焰骑兵,还是四大儺王以及万剑仙门的人,听了云舒儿这番操作,这番言语,想起她女儿家家的身份,居然如此狂野,登时满头黑线,脸颊微热,很是替她害臊。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这些有些越位的溢美之词,心里却是如饮甘泉,舒坦幸福,要说唯一让他感到一丝尴尬的是,云舒儿这个这种表达喜欢的方式,也太露骨了些,必究有外人在场嘛!
赤面傩王瞅着在秋怀慈身边漂游的红绳,念头闪烁,心里虽然有些明白,只是不能确信,神色凝重,犹疑一下,沉声问道“秋怀慈,…………你这是什么东西?”
“天蚕神丝!”
秋怀慈冷冷地道“傩王,我的天蚕神丝乃是一个神物,它的坚韧并不是输于你这些尸魔身上的千年葛藤,任何东西一旦被我的天蚕神丝缠上,休想挣脱它的束缚,既然我的昊天神剑奈何不了你的尸魔,难道我不会将你们这些尸魔捆绑起来,慢慢地摧毁吗?”
黄面傩王一愣,讶然问道“秋怀慈,你怎么会有天蚕神丝,这可是天地异宝啊?”
秋怀慈冷哼一声,道“傩王,看在你们将死的份上,为了让你们死得瞑目,我不妨实话告诉你们,你们抓捕我徒弟之事,我之所以能够及时赶到,那是因为有人给我传讯,而你们的底细,我也早就知晓了,我的这枚天蚕神茧是我自一个老神仙那里借来的,就是专门对付你们这些尸魔的!”
黑面傩王一怔,甚是气愤,吼吼地问道“秋怀慈,究竟是何人向你传递讯息,坏我等好事?”
秋怀慈讥讽地道“傩王,你们马上就要死了,就算知道是何人传讯,除了留下遗憾,又有什么实际上的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