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不可!”
远处传来了一声惊恐的叫喊,一道人影,飞身而来。
但是,此刻。
奄冲的手掌还没等南藏玉有所反应,噗的一声,便结结实实地拍击在南藏玉的天灵盖上,顿时拍碎了南藏玉的整个头骨。
南藏玉噗的一声,先是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接着眼睛里,鼻孔里,耳朵里,也溢出了献血来,然后,上身就像被推倒的木桩似的,直挺挺地侧倒在地上。
南藏玉在奄冲铁掌的重击之下,当场气绝而亡,他的眼睛都还没有来得及合上,就那么大大地睜着,眼里还流露着惊慌、恐惧、不甘,还有那么一丝的不相信。
秋怀慈出声阻止奄冲的行为,飞身而来,但是,终究还是迟了,当他飞到了南藏玉的面前,双脚落地,站定了身子,瞅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南藏玉之时,整个人都懵了,傻了,脑袋里嗡的一声,一阵发黑,心里绞疼,有什么东西涌上了喉咙。
奄冲见到秋怀慈突然现身,脸色大变,也有些发懵,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轻声惊呼“阿慈,您、您怎么来了?”
秋怀慈听得奄冲的惊呼,就像濒死的人被招回了魂魄一般,身子一颤,顿时醒过神来,他定定地瞅着地上的已经死去的南藏玉,愣了一下,空咽几下,暗叹一声,沉声道“大师兄,您、您回去,快点回去!”
奄冲一愣,没想到秋怀慈是这种反应,一个转念,就明白了秋怀慈的良苦用心,深有触动,他瞥了南藏玉一眼,犹豫着道“阿慈,人是我杀的,您不必……!”
秋怀慈情绪有些激动,叫道“大师兄,我知道,您今日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好,所以,您要是真的心疼我,替我着想,您现在就回去,马上回去,您要记住,六师弟的死与您无关,您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奄冲心里一痛,眼睛都湿润了,他不想秋怀慈替他扛罪,于是,便倔强地叫道“阿慈,今日这事都是我……!”
秋怀慈急了,眉头一竖,脸色阴沉,厉声怒吼“大师兄,您别说了,我说了,六师弟的死跟您没有关系,您从来就没有来过这里,您快走,走啊!”
奄冲见秋怀慈发怒,他知道秋怀慈这是在爱护他,他要是再强行留下来,只会让秋怀慈为难,他又在秋怀慈的数声催促之下,定定地瞅着秋怀慈的后背,思忖一下,咬了咬牙,转身匆匆地走了。
秋怀慈见奄冲走了,暗自松了一口气,转瞬,心头又紧了起来,他失魂落魄地凝视着死亡的南藏玉,脸色数变,哀伤悲痛,几息时间,突地哇的一声,嘴巴一张,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变得异常地苍白。
秋怀慈起始知道了南藏玉玷污北墨止颜之事,的确非常愤怒仇恨,但是,他念及同门之情,终究不忍杀害对方,没想到,转瞬南藏玉还是死了,当他骤然面对这个冷酷的事实时,内心一时还是无法接受。
所谓逝者已逝,恩怨二抵。
秋怀慈面对死亡的南藏玉,瞬间怨念尽释,心里有的只是平素对南藏玉没有好好教育,导其向善的自责与内疚来,此刻,他脑子里想的也都是南藏玉的与他昔日的情,昔日的好。
秋怀慈思绪混乱,想了很多,这般地晕晕乎乎,在这种巨大的打击之下,一会,再也支撑不住了。
秋怀慈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上,他跪行上前,爬到南藏玉的跟前,动作轻柔地抹净南藏玉脸上的血渍,合上南藏玉的眼睛,再缓缓地将对方的上身扶起,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秋怀慈搂着南藏玉,木雕石刻似的,跪坐了一会,眼中便流出了泪水,开始哭泣起来。
秋怀慈开始是无声地哭,接着是轻声地哭,然后是大声地哭,最后,是嚎啕大哭,一面哭着,一面喃喃自语
“南师弟,你为什么会变成怎样?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是不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