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此,多说无易,你残害同门,罪无可恕,你现在是自我了断,还是由我亲自执行门规宗法?”
南藏玉听了奄冲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实则是宣判了他的死刑,他突然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刚才不该急着想要离开秋怀慈,回头想想,他应该要千方百计地留在秋怀慈的身边才对,因为只要有仁慈的掌门师兄在他身边,他的性命才能得到真正的庇护,奄冲方才不能杀他。
南藏玉心头一颤,身子哆嗦一下,肝胆俱裂,脸色大变,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真的是慌了,眼里流出来的也是真诚的眼泪,声音颤抖着哀嚎起来“……大师兄,您、您不能这样对我,刚才掌门师兄逮到了我,也只是训斥了我,没有杀我,他希望我能洗心革面,改过自新,现在,我恳求您,请您看在掌门师兄的面子上,饶过我一次,也给我一次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机会吧!”
奄冲右臂一竖,向南藏玉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瞪着南藏玉,目光如剑,面笼寒霜,冷冷地道“南藏玉,我不是阿慈,我只是我,今天别说是阿慈了,就算是师尊在世,向你求情,我对你也非杀不可!”
南藏玉见奄冲冷酷决绝,毫不容情,自己今日真是求生无门,唯死而已,身子登时凉了半截,惊恐绝望,失魂落魄,呆如木鸡。
稍顿,
南藏玉回过神来,自然不愿赴死,心中不甘,更是不服,反正要死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他收起对奄冲的恐惧,霍然起身,麻起胆子,不由得忿然地叫喊了起来“大师兄,您为什么一定要杀我,就连掌门师兄都愿意饶我一命,您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条生路,难道您一点都不念旧情,非要赶尽杀绝吗?”
奄冲意志坚定,杀意已决,面对南藏玉的质问,不为所动,他面无表情,缓缓摇头,冷冷地道
“南藏玉,咱们同门也算有上百年的时间了,我又不是一块石头,对你的情义自然是有的。
但是,比起我与阿慈的情谊来,我的对你的那些情义,便犹如狗屁,不值一提了。
你这次伤害的若是别的什么人,看在咱们昔日的情份上,我大可以装聋作哑,置之不理。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去伤害阿慈,让他伤心。
所以,这就我为什么要非杀你不可的原因,这也是你今日必须得死,注定要死的原因!”
南藏玉听了奄冲的解释,想起奄冲对秋怀慈的那种近乎宗教式的狂热的感情,登时心惊肉跳,声音颤抖地叫道“……大师兄,我、我、我……虽然伤害了掌门师兄,可是、连他都愿意放我一马,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偏执,非要……?!”
奄冲冷冷地道“南藏玉,阿慈师弟,他乃是天守掌门,仙道玄门的盟主,他修的又是恕心之道,有些事情,阿慈想做却不能做,能做却不想做,所以,那些阿慈想做而不能做,能做而不想做的事情,也就只好由我这个师兄代劳,替他出手了。”
南藏玉脸色灰白,大汗淋漓,身子筛糠似的颤抖起来,牙齿上下打磕,嘴唇抽搐,嗫嚅着道“……大师兄,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你能不能看在……,饶过我一命,饶过我……!?”
奄冲摇摇头,声音冷硬,斩金截铁,断然叫道“南藏玉,你伤害阿慈,让他伤心,真是罪大恶极,百死难赎,天下人皆可饶你,但是,唯独我奄冲绝不饶你!”
南藏玉见奄冲杀心坚决,不可逆转,顿时眼神晦暗,万念俱灰,精神彻底崩溃,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凄然吼道“大师兄,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您、您不能这样对我,就连掌门师兄都选择原谅了我,您为什么对我如此绝情,我是哪里得罪您了,您为什么一定要杀我,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啊……!”
奄冲见到南藏玉那哭嚎绝望的样子,顿起恻隐之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