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怀慈目光温柔,脸含微笑地瞅着方福安,怜爱地揉揉他的头发,牵着怯弱的小男孩,缓缓地走到冉芦花母子的跟前,瞅着地上的肥胖男孩,向方福安问道“这个男孩是你的哥哥吗?”
方福安点点头,又摇摇头,思忖一下,怯生生地轻声道“他不是我爹爹生的,他是这个女人从外面带来我家的!”
秋怀慈见到肥胖男孩,心里原本有些疑惑,既然方福安是方有德的原配所生,按理方福安应该要比继母的儿子年长才是,可是,这个肥胖男孩显然比方福安要更加高大成熟一些,现在听了方福安的解释,登时明白过来,原来冉芦花是改嫁方家的,这个肥胖男孩乃是其前夫所生。
秋怀慈侧头瞥了方有德一眼。
方有德见秋怀慈目光冷冽,蓄满杀机,心中一颤,甚是害怕,连忙低下了头。
冉芦花以为宝贝儿子死了,正抱着儿子在那里眼泪横流,昏天黑地地哀嚎痛哭着,没有看到秋怀慈救活方福安的一幕,待得发觉已经死亡的方福安居然完好无损地就站在她的跟前,登时吓了一大跳,她眼睛闪烁,定定地盯着方福安,瞠目结舌,脸色数变,作声不得。
随着轻啊一声,这时,那个昏迷的肥胖男孩苏醒过来,他眼珠子骨碌一下,待得瞅见了方福安,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便吓得脸色苍白,出了一身冷汗,杀猪似的,尖叫了起来“鬼啊、鬼啊、鬼啊!”
冉芦花被儿子的叫声惊醒了,见儿子没事,如释重负,转悲为喜,脸上露出了笑容,随即,觉得不妥,连忙笑容一敛,沉声呵斥“小峰,你、弟弟是人不是鬼,不可胡说,不可胡说!”
肥胖男孩仰躺在地上,手指指着方福安,惊恐地叫道“娘,你撒谎,你骗人,这个小杂种,他、他刚才不是已经被我给……!”
冉芦花听了儿子之言,吓得心惊肉跳,花容失色,要知道,秋怀慈本来就对她们母子愤恨之极,动了杀心,儿子还要还要这样说话,这岂不是越发地要激怒对方,自寻死路吗?
冉芦花情急之下连忙伸手重重地抽了儿子一个耳光,瞪着儿子,连使眼色,咬着牙齿,沉声呵斥“畜牲,还不快点向你弟弟道歉,说你错了,下次再也不犯糊涂了,你快点恳求弟弟,恳求仙人的原谅呀!”
肥胖男孩瞪着方福安一眼,目光依旧凶恶歹毒,一脸的暴虐,嘴巴一张,想要驳辩,可是,就在他犹豫之间,就迎来了母亲劈头盖脸的的几个耳光,声音清脆,力量瓷实。
冉芦花对儿子反应迟钝,不知轻重,又气又急,继续呵斥“畜牲,还不向弟弟认错,还不向仙人认错,你真的是昏了头了,真的不知死活了吗?”
肥胖被母亲几个耳光下来,被打得头昏脑胀,眼冒金星,脸上热辣辣的,一阵疼痛,他何曾受到这般苦楚,登时恼了,也不管打他的人是谁,拨开母亲击打他的手掌,反手就是二个重重的耳光,将母亲抽的脸颊浮肿,嘴角流血。
肥胖男孩凶性大发,不肯罢休,爬了起来,冲着趴在地上的母亲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转即,抓起先前击杀弟弟的枣木棍子,冲着母亲的身子就是一顿狂砸,口中嘶声怒吼“贱人,我是你的儿子,你居然帮着外人打我,你是不是疯了,我要你打我,我要你打我!”
肥胖男孩越想越气,越想越怒,双眼赤红,咬牙切齿,犹如魔鬼附体,似癫若狂,完全丧失了神智,因此,对母亲是越打越狠,越打越凶,这般地,几棍子下去,便打得母亲多处骨折,痛的几乎快要晕死多去。
冉芦花被儿子打得头破血流,半死不活,只能双手本能地护住了脑袋,在地上翻滚着,抽搐颤抖,哀嚎不止,连连求饶。
方有德本想抽身事外,保命要紧,但是,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殴打,本就非常痛苦,而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这个施暴之人居然会是女人的儿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