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儿一愣,记忆一下,脑中便开始映现出一个美貌的贵妇来,从模糊到清晰,从陌生到熟悉,从疏离到亲切。
那个贵妇就是她的母亲凝玉夫人。
即儿,那些与母亲有关的事情如潮水一般一一在她的脑海里呈现
母亲追着她喂饭的事情;
母亲给她缝制衣服的事情;
母亲教她念书唱歌的事情;
母亲教她辨别花卉动物的事情;
母亲搂着她睡觉,给她讲故事的事情;
母亲捉着她的手剪窗花,放雷子的事情;
母亲带着她放风筝,骑马踏春的事情;
母亲教她练剑,她却偷懒,气得用竹条抽她手掌的事情;
甚至,她与人打架,烧了人家的房子,母亲领着她上门赔礼道歉的事情等等等等。
总之,
母亲是一个美丽、温柔、亲切、知性、有趣的人,是一个极好极好的母亲啊!
云舒儿随着对母亲凝玉夫人的记忆的加深,对母亲的生活痕迹的越发细腻,想着想着,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幸福温馨的微笑,她对母亲凝玉夫人的事情记起的越来越多,渐渐地,她也不由得记起了十年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来。
十年之前,那一年,先是仙魔大战,父亲御驾亲征,即儿,就是王城惊变,嬷嬷刘昙花投敌叛主,暗算凝玉夫人,母亲凝玉夫人带着她逃亡迂中道,路上又遇上了叛贼,接着,就遇到了秋怀慈,而遇到秋怀慈之后,结果……
云舒儿这时记起了亲爱的母亲凝玉夫人在十年之前的那场王城叛乱,以及后来不幸的结局,她突地身子一颤,脸色大变,骤然瞪着秋怀慈,眼中满是惊诧与恐惧,她就这样愣愣地瞅着秋怀慈,咬着下嘴唇,一时泪如雨下,神色哀伤绝望。
云牧天见云舒儿瞪着秋怀慈,神色有异,心头一紧,连忙颤抖着声音,追问起来“舒儿,你、你娘亲呢?”见云舒儿没有说话,他瞥了秋怀慈一眼,脸色一沉,皱眉问道“舒儿,娘亲是不是遭逢什么不测了?”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见云舒儿那逼视着他的眼眸之中,满是恼怒与悲伤,他的心中黯然,满是愧疚与哀伤,于是,暗自一叹,沉声说道“云教主,你的夫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云牧天心头一颤,脸色大变,他愣了一下,声音哆嗦地向云舒儿问道“舒儿,你娘亲,她、她真的不在啦?”
云舒儿哭泣着点了点头。
刀异男与云知为心里一颤,二人对视一眼,脸色大变,神色凄苦,泪水长流,哀伤不已。
云牧天脑袋就像遭受了铁锤的重锤一般,头痛欲裂,一阵天旋地转,他待得缓过劲来,脸色一凝,突地瞪着秋怀慈,目露凶光,厉声呵斥“秋怀慈,是不是你杀了我的夫人的?”
秋怀慈没有说话,而是右手中指冲着那面并未被他撤销的湖光水镜一点,一段记忆化成一道金光射进了水镜之中,水镜之内,登时出现了一段影像来。
这段影像就是十年之前,仙魔大战吃紧,云牧天离城没过多久,混天王城就遭到了夜袭,凝玉夫人中毒,带着女儿云舒儿逃亡迂中道上,被秋怀慈拦截之后,凝玉夫人为保女儿,挥刀自裁,临终托孤之事的前后经过了。
所有人都仔细地瞅着湖光水镜,看完了凝玉夫人托孤之事,很多人都不由得为凝玉夫人伟大的母爱与牺牲而唏嘘感动,同时,倒也理解了秋怀慈为什么没有诛杀云舒儿,反而收了这个魔门公主为徒了。
云舒儿与云知为瞅着湖光水镜里面的凝玉夫人真是伤心欲绝,痛不欲生,哭的愈发伤心,口里喃喃哀语“娘亲,娘亲,娘亲……!!!”
秋怀慈将凝玉夫人不幸离世的经过与原因无声地告诉了云牧天等人,末了,手臂一挥,便撤了湖光水镜。
云牧天尽管早有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