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死了。
云舒儿拍拍回到她身边的秋怀慈的肩膀,满意地点点头,安慰道“师弟,我知道你很善良,也很仁慈,但是,善良要有原则,仁慈要有底线,我们的原则与底线就是不杀无辜之人,可是,这少年作恶多端,显然不是无辜之人,杀了他这种恶人,有什么好内疚的!”
秋怀慈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师姐,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只是觉得他还是一个孩子,就这么……!”
云舒儿眉头一竖,驳斥道“怎么,孩子杀人就不用偿命吗?孩子作恶就不用惩处吗?孩子所杀的人就不是人命吗?孩子作的恶就不是恶吗?那些被孩子所枉杀的人就不应该得到昭雪,得到公正吗?那些孩子作恶所造成的伤害与损失就不应该得到相应的审判,得到合理的补偿吗!”
秋怀慈遭到云舒儿的反诘,无法反驳,只得默然。
云舒儿大声说道“作恶就是做恶,犯罪就是犯罪,只要作恶就应该遭到对等的惩罚,决不能因为行恶之人的年龄与身份就要纵容姑息,似你这般的矫情伪善,罚不及罪,何来的正义,何来的公平!”
秋怀慈被云舒儿一套一套无懈可击的道理说的一愣一愣的,只得苦笑着点了点头。
云舒儿今天见秋怀慈被她压制的死死的,精神很是亢奋,话唠来了,她瞪着秋怀慈,乘胜追击,继续眉飞色舞地说道“师弟呀!咱们在对待正义这个问题上,要想真正地讲正义,首先,咱们得从受害者的角度来看待问题,再去考虑加害者的实际情况,来酌情处理,任何撇开受害者的感受与立场,却要自加害者一方的角度来谈论正义,那都是瞎扯蛋,都是伪正义,那就好比我、你的师姐现在无辜地被杀害了,就因为行凶的乃是一个孩子,凶手就免受了惩罚,或者罚不及罪,那你说说,这对我公平吗?对你公平吗?”
秋怀慈长叹一声,讪讪一笑,悻悻地道“姑奶奶,你说的很对,说的很对,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服了还不行吗!”
云舒儿一愣,神色缓和,嘿嘿一笑,又拍拍秋怀慈的肩膀,柔声说道“师弟呀!你也不要烦躁,我呀,是看你有时候在一些大是大非面前,道理拧不清,有些犯糊涂,所以,我才放下身段耐心地教育教育你,你可不要嫌我多嘴哟!”
秋怀慈只得冲着云舒儿竖起了大拇指,苦笑着连连点头。
唉!姑奶奶,你八面玲珑,滴水不漏,好话都让你说圆弧了,你还让我说什么,我能说什么!
那个姓夏的盗匪见秋怀慈忽进忽退,快如鬼魅,出手如电,一击必中,瞅其功夫不是一般般的厉害,暗自心惊,但他见云舒儿话里话外没一点想要放过他们的意思,念头一闪,眼中露出一丝狠意来,越众而出,冲着云舒儿阴沉着脸,厉声呵斥道“你这个疯婆子在说什么屁话呢?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没想着要立地成佛,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吃香的喝辣的,为所欲为,只要能让自己逍遥快活,欢喜自在,我们管他娘的什么善恶,管他娘的什么好坏啊!”
云舒儿点着姓夏的盗匪,对秋怀慈教训深刻的点着头,气愤地道“师弟,你瞅瞅,你瞅瞅,这就是盗匪的作恶理论,这就是盗匪的真实嘴脸,可不可恨,恶不恶心,见到这种腌臜东西,你难道还会怜悯他们吗?难道你还要心慈手软吗?”
秋怀慈见识了姓夏的盗匪的厚颜无耻,也很是生气,瞪着盗匪们眼露寒芒,冷冷地道“不会!”
云舒儿冲着姓夏的盗匪叫道“你这个狗贼,刚才那个少年本来良心未泯,还有救药,但是,你却一直在人家耳边絮絮叨叨,向他输灌一些歪门邪道,方才使他下贱堕落,无法回头的,那个小盗匪很坏,你教唆小孩子做坏事,你更加的坏,那个小盗匪该死,你更加该死,你们这些没有尽到教育孩子礼义廉耻,教唆他们作恶行凶的大人都该死,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