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凡事皆有可能!(1 / 2)

云舒儿见自己说了这么多,秋怀慈却油盐不进,混不为意,就像一个傻瓜似的,一点也不开窍,完全没有明白她的本意,理解她心思来,一时急得她直跳脚,心里那个憋屈与懊恼,不由通通通地气冲冲地跑出秋怀慈的书房,来到桃林。

云舒儿折了一根桃枝,冲着一株桃树,就是一阵抽击,恼怒地咒骂道“秋怀慈,你这个混蛋,你这个蠢货,你这个白痴,我叫你嬉皮笑脸,我叫你装疯卖傻,我抽死你,我抽死你,我抽死你……!”

云舒儿将一根桃枝抽的是皮开经裂,粉身碎骨了,方才扔了,即儿,又折了一根桃枝,继续抽打,如此反复,接连抽废了三根桃枝,方才作罢。

云舒儿心中的怒气暂时得到了宣泄,即儿,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百无聊赖,空虚寂寞,便选了一株最高的桃树,身子一纵,跳上了树冠,坐在树冠之上的一根叉枝上,小憩一下。

云舒儿蹙眉噘嘴,眺望远处,眼中所见,乃是青叶红花锦绣似海的桃林,头顶之上就是天空,天空之中,艳阳明媚,白云悠悠,湛蓝如镜,偶有二三飞禽飞过,姿容优雅,还发出一二声清越的鸣叫。

云舒儿呆呆地瞅着眼前这疏阔、明亮、爽朗,充满了生气的天地,却感受不到一丝安定与舒适,心里反而空荡荡的,无所依凭似的有些茫然,是那种感觉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最珍贵的东西,美好不再似的的惆怅与落寞,憋屈与忧伤。

云舒儿木雕石刻似的杵立在桃树树梢,心无所属,失魂落魄地凝视着周围的一切。

那一刻,

云舒儿想了很多事情,但似乎又什么都没有想,她脑子里是念闪如轮,一片混乱,但无论想或不想,她都犹如魔怔似的满脑子里装的都是秋怀慈,心里想的全是秋怀慈,总之,说来说去的,遑论真假,对于拓跋秀有可能向秋怀慈提亲,而秋怀慈又有可能接受拓跋秀的追求之事,她一时百般纠结,不能释怀。

许久,

云舒儿叹息一声,稍顿,又叹息一声,一会,又是一声,似乎要将心里的憋屈与哀伤给吐出来似的,但是,也就在她愁肠百结,郁郁寡欢之时,突地听到远处来了咏唱之声

“美人卷珠帘,

深坐蹙蛾眉,

但见泪痕湿,

不知心恨谁!”

声音柔媚清越,有琵笆相和,歌曲悠扬飘渺,甚是悦耳。

云舒儿一愣,微一思忖,身子便似灵猫一般一路滑跳,悄无声息跳落在了地面上。

云舒儿屏声静息地仔细聆听,待得辨明了发声的方向,一路小跑,穿过来了大片的桃林,便在桃林的西南角,静心湖边,见到了三个人来,恰好正是图地莎与拓跋秀,以及那个逍遥侓侓王肖天颜。

此刻,

三人正在挥指弹唱,伴歌伴舞。

肖天颜五官端正,样貌一般,但身材却是修长苗条,正在草坪之上,花卉之间,摆头抖臀,扭腰提腹,手舞足蹈,飞身旋体,跳着舞曲。

图地莎斜坐在一块石头上,怀抱琵笆,手指张合,上下前后,拨动玄丝,时急时缓,奏响着音乐曲侓。

而拓跋秀则站在一旁,面带微笑,轻吟浅唱,展喉而歌。

音律歌咏舞蹈,配合默契,三者合一,天衣无缝,真是曲侓幽深,歌咏淡雅,舞蹈清婉,见之闻之,让人心旷神怡,发人忧思。

一会,

曲罢、歌止、舞尽。

图地莎三人放下琵笆,整理裙摆,清清音喉,便坐在一起,对刚才的歌曲舞蹈探讨一下,尔后笑着说一些闲话,就走了。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云舒儿登时沉迷在拓跋秀三人的歌舞之中,即便拓跋秀等人离去,她也还愣在了那里,轻轻吟唱着拓跋秀刚才吟唱的歌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