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那个菜特别好吃,那就给我留一点,给我当夜宵!”说罢,便很乖地自己进屋睡觉去了。
北墨止颜与元凤焉跟着云舒儿进了卧室,侍候云舒儿睡下,陪了云舒儿一会,见云舒儿发出了鼾声,方才离开了别情院。
路上,元凤焉笑道“阿颜,裹儿今日睡的这么早,这是在养精蓄锐,看来今晚她是铁了心想抓什么小鬼了?”
北墨止颜摇头苦笑;“裹儿精力充沛,跳脱好奇,每天不折腾个精疲力尽,岂能罢休,她想闹腾就任她闹腾,只要不到处惹祸就行了!”
元凤焉神色一敛,吩咐道“阿颜,掌门师弟似乎极极看重裹儿,疼爱裹儿,而这孩子又太过顽劣了些,这段时间你还是将她看紧一些,若是她有甚闪失,秋师弟面前可不好交代啊!”
北墨止颜点点头,问道“凤师姐,裹儿虽然长得丑,可秋师兄对待别人却从来没有像对待裹儿这么好过,简直就是宠溺纵容,不可理喻,可您知道秋师兄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她吗?”
元凤焉笑道;“这丫头嘴甜呗!”
北墨止颜先是点点头,即儿又摇摇头,喃喃地道“凤师姐,您们有所不知,您们眼中所看到的秋师兄是光鲜亮丽的,威风八面的,其实,秋师兄是寂寞的,空虚的;由于规矩与责任,加之性情,秋师兄内敛恬淡,正因如此,经过了这几百年时间的太久的沉寂,他的内心就渐渐地变成了一潭止水,虽有生命,虽有气息,但却没有了激情,没有了欲望,而当他碰到裹儿,收了这个徒弟,这种情况就悄然改变了,裹儿只是一个孩子,这个徒儿可以让他放松,不必掩饰,而且,裹儿性子跳脱泼辣,率真大胆,口齿伶俐,乖巧聪明,与秋师兄的性子恰恰相反,冷热互补,裹儿就犹如一道瀑布一般投进了秋师兄这一潭止水里,激活了止水,让止水有了生气,有了活力,让他觉得活得朝气蓬勃,自在舒服,如此一来,您说说,他能不喜欢裹儿吗?”
元凤焉一愣,讶然问道;“掌门师弟不是有你吗?怎会寂寞空虚?”
北墨止颜失了一下神,思忖一下,轻叹一声,有些落寞,又有一些自责,喃喃地道;“秋师兄,虽然喜欢我,可惜我们太相似了,我的性子也太内敛沉静了,他要的其实是瀑布,而我只是一条小溪,我可以让他心动,却不足一让他激荡沸腾!”
元凤焉瞅着北墨止颜脸上那淡淡的哀伤,以及露出的对秋怀慈的心疼,她心中也是一阵黯然。
唉!没想到崇敬的掌门师弟与疼爱的阿颜师妹这一对金童玉女,居然还有这样的烦恼,真是各人各有各的烦恼与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