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飞掠进内屋去了。
凝玉夫人抱着云舒儿一冲进了内屋,就站在了那日为丈夫云牧天穿戴甲胄的那面巨大的铜镜前,她咬破右手中指,用血在铜镜的镜面之上,画出了一个奇怪而又玄妙的铭文来,铭文写完,铜镜镜面就射出一道金光来,那金光将凝玉夫人母女一个包裹,凝玉夫人就抱着云舒儿,遁光而逃了,金光随之消失,镜面上的铭文也消失不见,屋内一切照常,那里能找到凝玉夫人母女来过的一丝的痕迹。
刘昙花见云舒儿跑了,大急,大喝道“快追!”当她向凝玉夫人的内屋飞掠而去时,迎接她的乃是一片凌厉的剑光。
一干黑衣人与兰蕙之又是一阵恶斗,打了好一会,战斗暂时停了下来,场中只剩下了二个人来。
兰蕙之背脊靠在了凝玉夫人进去的那间内屋的门框上,嘴角流血,浑身是伤,双臂下垂,若不是借着剑尖立地之力,黑白双刃,就会拿不住了,但即使如此,她还是艰难地微抬着头,抬眼斜睨着刘昙花,目光依旧锐利如刀,杀气纵横。
刘昙花身上也受了许多的伤,但伤不致命,她见到兰蕙之摇摇欲坠,一触及倒的惨状,恨恨地问道“小贱人,你还能打吗?”
“打不了了!”
兰蕙之连连摇头,诚实地回答,但随即话锋一转,撇嘴一笑,喃喃地道“不过,你现在就算杀了我也没用了,凝玉夫人,她们走了,你追不上了!”说罢,嘶嘶而笑,笑声里满是嘲讽与得意。
刘昙花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她瞪着兰蕙之,恨不得生吞了对方,她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叫道“怎么没有用,至少我可以杀了你这个贱人出气!”说罢,踉跄着弯下身子,想要抓起地上的一把长剑,上前砍杀兰蕙之,但她试了许多回,也没有抓住那把长剑,她感觉手臂虽然挂在自己的肩膀上,却没有了知觉,有跟没有,毫无区别,她心头一紧,便低头一看,不由一愣,原来自己的双掌此刻居然也是一片浮肿,一片墨黑。
中毒,中毒气,中毒气了!
刘昙花双脚发软,身子打了几个趔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方,一时再也爬不起来了,她瞅着发黑的双掌,震惊之极,念头急闪,搜寻着自己究竟是如何中毒的,一会,她不由一愣,她突地想起了那云舒儿的飞刀来,有毒的飞刀。
刘昙花居然着了一个九岁大的娃娃的道了,又是羞愧,又是愤恨,同时又有了一丝幻灭之感,苦笑著摇摇头,感慨不已。
报应呀!自己为了对付凝玉夫人,专门熬制了一种毒药,连解约也没来得极配制,没想到的是,到头来,自己的毒药最终却毒死了自己,真是可笑。可叹,可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