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犰狳发狂般地向玄门仙兵们这边冲来,行至一半路程,突地自诸葛御禽的兽阵里,有几只性子暴躁,乖戾冲动的小牛犊不知深浅,不尊号令,擅自离队,竟向火犰狳冲迎上去。
这些水牛低着脑袋,牛角平直前冲,鼻孔喷出白气,四蹄狂刨,扬起尘土,一阵风似的,待到迎上了火犰狳,利刃一样的尖角冲着火犰狳就是一阵狂顶。
火犰狳面对刺杀而来的水牛不避不让,就地一滚,卷缩成一团,就像一个球一样,身子在地上突地极力一弹,身子便弹到空中,再临空砸在了水牛的背脊上,火犰狳身上的三昧真火就沾上了水牛的身上。
水牛的身上一被火犰狳的血焰之火沾上,登时整个身子便被烈火所包裹覆盖,焚烧起来,它们一时吃痛,哀吼不已,连忙摇头甩尾,想要熄灭身上的火焰,可是,那些火焰就像油脂一样附着在身上,那怕水牛们在地上打滚,在泥土里蹭擦,也没有办法将火焰熄灭了,这般的,水牛蹦跳翻滚了一会,再也支持不住了,哀吼一声,然后,轰然倒卧在地,全身抽搐,只能任由火犰狳的血焰之火燃烧着,火焰将水牛的皮肉烧的滋滋作响,火焰烧尽了水牛的毛发,烧穿了皮肤,烧尽了肌肉脂肪,烧尽了五腹内脏,最后连骨头也烧化了,烧成了一堆黑灰,一股劲风吹拂而过,卷起了那些黑灰,水牛的骨灰立即就在空中飘散了,一时,空气之中,除了留存着焚烧血肉的腥臭味,哪里还有一丝那些水牛曾经活着的痕迹来。
尾毒见到火犰狳转瞬便将元凤焉一方的水牛烧化了,大获全胜,他斜睨着元凤焉,唇角一翘,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来。
玄兵们见了火犰狳那恐怖的血焰之火,脸色大变,一片哗然。
净无双眉头一蹙,讶然地瞥向诸葛御禽,压低了声音,疑惑地问道“诸葛谷主,难道一一一一这就是你的应对之策吗!”
诸葛御禽见自己训练的水牛不尊号令,擅自行动,致使大败,丢尽颜面,实在不能彰显他的御兽之才,更重要的是,这些水牛都是他亲手饲养的,他爱惜这些水牛,就像爱惜自己的孩子一般,所以,他一时即气恼于水牛的妄动,又哀伤水牛的伤亡,现在听了净无双的隐含的质问,脸色一变,更是有些怒了,他眉头一竖,将脸一板,手臂一抬,长笛一横,嘴唇凑近笛孔,嘟嘴一吹,笛子立即发出了一阵清越悦耳的笛声来。
诸葛御禽的笛子一响,自诸葛御禽的身后顿时跑出几百只家畜来,这些家畜也像火犰狳一样,先用獠牙在彼此的身上划破了皮肤,弄得一身的鲜血来,然后再摇头晃脑,四腿碎步,扭摆着屁股,嘴里唔唔唔地底鸣着,一路小跑,气定神闲,动作优雅地向冲过来的火犰狳迎去。
净无双见了诸葛御禽放出的家畜们,神色一愣,虽见那些家畜一出场,举止像火犰狳一样怪异,但她一时还是哭哈着脸,心中愈发犹疑,因为她在这些家畜的身上,实在是一点也没有看出,它们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能够抵挡得了火犰狳那一身的焚烧一切的血焰之火来。
原来那些迎向火犰狳的竟然是一群尤猪,只是别的尤猪不是黑色,就是灰色,而这些尤猪的毛发却是纯白如雪,只有在尤猪的眉心有一小撮黑毛,不及细看,远远的还以为这些尤猪长了三只眼睛呢。
元凤焉瞅着那些样貌有些蠢萌可爱的尤猪们,让这些短少的家伙去对付火犰狳,心里也是一点也没底,便瞥向诸葛御禽,心中忐忑地问“诸葛谷主,你的这些宝贝真的能够对付得了那些凶恶的火犰狳吗?”
诸葛御禽点点头,淡然一笑,笃定地回到”元道友,你们尽管放心好了,我的这些三眼寒血猪体质特殊,与这些火犰狳乃是天生的对头,这些火犰狳一碰上我的三眼寒血猪,算是倒了大霉了,唯输而已,不信您们就好好瞧着吧!”
三眼寒血猪一路小跑,待得一接近火犰狳,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