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眼老人巨大的面容凝立虚空之中,俯视着青石城内遭到骑兵追杀的云牧天,见云牧天虽然在逃亡途中,一路上却是挥舞着神兵利器墨云刀,将百锁鲁班扣里面的许多机关一一捣毁,但是,对此,他却一点也不心疼,更是没有一丝的着急。
血眼老人看戏似的欣赏着云牧天在百锁鲁班扣里面的乱窜逃亡,稍顿,摇了摇头,啧啧两声,得意地笑道:
“云牧天,没用的,你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因为只要我的百锁鲁班扣没有碎裂,它便具有自我修复的能力,因此,这一路上,那些被你所捣毁的机关,过不了多久,它们就会像壁虎的断尾一般,自动地得到凝聚修复,继续沿途能够对你发起攻击。
总之,今日你在我的法器里面,前有机关算尽,后有器兵追捕,如此地循环反复,我看你体力究竟能够支持多久,究竟能够扛住多久!”
云牧天没有搭理血眼老人的冷嘲热讽,又接连斩碎了几根自地面伸上来将要撞击他的方形石条,即儿,偷偷地割破左掌的掌心,再将鲜血抹在墨云刀的刀身之上,口里默念咒语。
几息时间,咒语一毕,就像棉絮吸收水份一般,墨云刀竟然将主人的鲜血吸入刀体之内,随即,墨云刀闪烁一下白光,刀身之上,登时便氤氲着一层淡淡的黑气。
云牧天施展秘术给墨云刀添加了特殊的杀敌手段,身子一顿,停止奔跑,一个转身,挥舞着墨云刀,纵身一跃,迎面冲向扑过来的骑兵们,再次与对方进行正面交锋。
骑兵们挥舞陌刀,杀气腾腾地冲向云牧天,而云牧天也挥舞着墨云刀,悍勇地冲向骑兵们,双方待得迎面相撞,嗖嗖嗖的,人影跳跃,呼呼呼的,刀光亦是闪烁,接着,在一阵哐当哐当的兵器掉地的金属脆响之中,亦有人闷哼着接连摔倒在地。
眨眼功夫,战斗结束,百锁鲁班扣里面的这支骑兵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喉咙里流出了如墨的黑血,身子抽搐,
气息渐渐丧失。
而云牧天则双腿叉开地站在骑兵们身后的巷子里,面朝骑兵们,双手持刀,刀口竖立朝外,摆着战斗的姿势。
云牧天脸色阴冷,表情严肃,那盯着躺在地上的骑兵们的眼眸之中,闪烁着凌厉的寒芒,端的是神威凛凛,杀气腾腾。
那些失去了骑手的战马,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突地尽皆人立而起,前蹄虚塌,仰天长嘶,声音非常悲戚,数声之后,它们自头开始,身子就像烟雾一般,瞬间解体消散了。
随着战马的灰飞烟灭,接着,地上的那些骑兵们的尸体,在其身上,突地燃起了一股股浓浓的黑气来,黑气如烟似雾,待得黑气消散,城内便没有留下一起骑兵存在过的痕迹来。
血眼老人见云牧天不但转瞬将他的骑兵尽皆砍翻在地,而且,还让这些骑兵生机断绝,不能复生,登时被对方这逆天的手段给镇住了。
血眼老人眼睛暴睁,表情一滞,嘴唇抽搐,大惊失色,愣了一下,即儿,声音有些发颤,讶然问道:
“云牧天,你、你身处我的法器之内,按理来说,你的神力会遭到阵法的禁锢,而你现在居然可以将我的骑兵进行斩杀,你究竟藏了什么逆天的手段,何以变得如此地厉害?”
云牧天回刀收招,站正了身子,眉头一挑,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屑,朗声叫道:
“老小子,本尊自出道一来,大小战争,不下千次,罕有败绩,岂能没有逆天手段,你的百锁鲁班扣的确很有意思,但是却也无敌,今日你还有什么神通,那就赶快都使出来,好让本尊见识见识吧!”
说罢,墨云刀连砍数刀,斩碎了自不同方向撞向他的石条,而这一回,当那些石条中了墨云刀之后,就像骑兵们一般,化成了黑烟消散,再也无法修复了,在地面与石墙上留下了一个个四方形的黑窟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