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又开始报数,听着对方那稚嫩的童声,此刻,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悦耳动听,而是,更像是来自地狱的,夺命的魔音。
苟富平等人听着小屁孩的报数之声,知道跟云舒儿的血战还没有结束,那么,死亡的威胁自然也没有得到结除,登时心头一颤,眼神复又变得黯淡了,神色异常的苍白。
但是,有人听得小屁孩的报数声,念头一闪,突地发现其中的猫腻来,即儿,心头一颤,且喜且怒,心情复杂,难以言表。
黑皮少年听着小屁孩的报数声,也发现其中的不对劲,眉头一皱,冲着旁边的一个人,讶然问道:
“怎么还是十八,怎么这么慢,那个毛孩子不会数着数着又数到前面去了,永远都在这五十个数字里面,不停地打转吧?”
小屁孩虽然有时候脑子不大灵光,记性也不大好,但是,听力却是非常地了得,此刻,它正聚精会神,中气十足地为裹儿姐姐大声报数,却偏偏将黑皮少年的质疑给听了一个清楚。
小屁孩见自己的高尚的鸟品遭到了质疑,感觉受到了侮辱,登时停止了报数,目露凶光,射向黑皮少年所站的阵位,大声吼道:
“那位,那位狗杂种刚才在说我报假数呀?有种的站出来,有种再说一遍?”
黑皮少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登时被小屁孩的嚣张气焰给激怒了,他眉头一挑,神色肃穆,远远地瞪着小屁孩,扯开了嗓子,大声质问:
“小孩,我们这都打了老半天了,至少五百招以上,你这才报到十八,你这磨磨唧唧,断断续续的,不是在报假数,又是什么?”
小屁孩刚才报数之时,只是被老银币给打断过,但是,在报数这件事情上,自一开始,它都是认认真真,诚意满满的,因此,当它听的黑皮少年的质问,感觉受到了冤枉,因此,那是非常地生气。
小屁孩双眼喷火,暴跳如雷,在老银币的头上蹦跳了几下,咬牙切齿,嘶声怒吼:
“小黑皮,你他妈的在胡说什么,谁报假数了,我刚才报数的时候,的确被老蜜打断过,也的确把数目给忘了。
但是,后来,我不是立即又把数目给续上了,开始给你们报数了吗?
至于,我为什么又要从十八数起,这还不是因为得到了,我身边的这位大爷的提醒,方才如此的吗?
我没有报假数,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不信你问问老大爷,他可以给我作证的呀!”
黑皮少年等人听了小屁孩的解释,登时信了,知道自己冤枉小屁孩了,因为但凡比小屁孩聪明一点,都能够自小屁孩的描述里猜测得出真相来。
而真相是:
小屁孩的确是认认真真,诚意满满地报数的,但是,中途却遭到了心思歹毒的老银币的恶意干扰,
即儿,也就在小屁孩记性不好,忘记了数目的时候,无耻下贱的大叛徒蚕眉老头便及时地补刀,阴了他们一回。
如此这般,小屁孩便落入了老银币与大叛徒两个大恶人联手的算计中,方才无意识地报错了数目的。
黑皮少年本就对蚕眉老头贪生怕死,阵前变节的行为深痛恶绝,鄙夷不屑,此刻,他以为小屁孩之所以会报错数,乃是大叛徒陷害他们的结果,因此,大叛徒在他们心中的罪状,登时又多加了一条:
绝情寡义,陷害道友,丧心病狂,其罪当诛!
黑皮少年性子耿直,脾气暴躁,有气堵在胸口,气要是不撒出来,胸口堵的难受,有话憋在心里,若是不说出来,心里便闷的痛苦。
黑皮少年一手挥舞大刀护住周身,防止云舒儿的进攻,一面目光凶恶地瞪着蚕眉老头,咬牙切齿,厉声嘶吼:
“老杂毛,你我本无仇怨,尚有旧情,可是,你为了活命,居然陷害道友,真是道德败坏,丧心病狂,爷爷这一次若是能够平安脱险,日后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