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言根本就认定他是你的儿子了,还要我说明白吗?”孟繁春惊叫一声,“痛痛痛……松开、松开。”
抬眼看着周天阔脸色狰狞,呲着牙,手紧紧地捏着孟繁春的手腕。
周天阔听到孟繁春吃痛的喊声才松开了他的手,“抱歉!”
孟繁春抽出自己的手,使劲儿的揉着手腕,“这是手,可不是木头,差点儿断了。”小声地嘟囔道,“我不就说了一个事实而已,用得着这样嘛!”
周天阔猛地揪住他的领口,脸色阴沉地看着他,声音仿佛从牙齿缝里挤出来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松开,松开。”孟繁春拍着他的手道,“你松开我才跟你讲。”
周天阔松开了他,孟繁春整整自己的领口,这笔账姓林的老子记下来了。
孟繁春详细地给他讲了一下血型与父母的关系。
周天阔听的云山雾罩的,头昏眼花的,“行了,少说废话,你给老子验一下得了。”
“都给你说了不准的,而且被证实的几率很大的。”孟繁春看着眼前的倔驴道。
“那我不管,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证明不是呢!我也得验验。”周天阔闷头拉着他就走。
“你等一下。”孟繁春赶紧说道,“真是头倔驴,看孩子跟你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能有假。”
“人相似的地方多了去了,都是我儿子。”周天阔恶声恶气地凶道,“跟我走。”
这一次孟繁春心里有准备,不会再让他轻易的抓着自己,挑开帘子,直接去了化验室,“要验血,得让我那抽血的针管与试管吧!”
孟繁春背上医药箱跟着周天阔去了家属接待区。
本以为只是简单的抽血,孟繁春撸起她的袖子,却迟迟的不下针。
“你到底是不是医生,怎么抽个血都能急死个人。”周天阔烦躁地说道,嗓门大的轰的人耳鸣。
“你来抽,找不到血管怎么抽。”孟繁春火大地说道,将她的胳膊举给了周天阔,“看看,瘦得皮包骨头了。”
“那怎么办?”周天阔竖起眉毛瞪着他道。
孟繁春啪啪的拍了拍她的手肘上方,使劲儿的搓搓,皮肤都搓红了,终于让他看到了那若隐若现比针还细的血管,快速的扎下去。
结果也不太好抽,这么瘦弱,肯定营养不良了,费劲巴力的才抽出一针管血。
注入干净的试管内,堵住口,放在药箱内,换了一个针管,孟繁春看向躲在炕尾周光明皱了皱眉头道,“这要怎么抽血。”
“我来!”周天阔倾身上前一把就将周光明如小鸡崽子似的给抓了过来。
周光明被这阵仗给吓傻了,这会儿又给吓的哇哇大哭,“不要,不要……”
“他这个样子根本就没有办法抽吗?”孟繁春见这鸡飞狗跳的样子拧着眉头问道。
“没事,我掐着他,你就抽吧!”周天阔才没有那个耐心哄孩子,抓着孩子坐在炕沿上,把孩子夹在自己的两腿之间,让孩子趴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摁着他的上半身,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而周光明的另一只胳膊被他给夹在腋下。
就这么奇怪的架势,押制住了周光明,期间不管孩子如何的哭,周天阔眉头都没皱一下。
周天阔抬眼看着孟繁春道,“抽吧!”
孟繁春看着孩子哭的撕心裂肺的,担心地说道,“你别吓着孩子了。”
“行了,有你说话的功夫,血也抽出来了。”周天阔瞪着他道,“就他这样,你能说清道理了。”被他给哭的心烦意乱道,“赶紧抽,你看哭的青筋暴露,不愁找不到血管了。”
“那好吧!”孟繁春无奈地点点头道,“长痛不如短痛。”针尖闪着寒光,刺入了孩子的皮肤内。
周光明给吓的眼睛向上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