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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他以为她在那次墓碑前昏倒后醒来就已经彻底释怀了之前的事,也愿意重新开始,好好生活下去。
原来她一直没走出来,一直走出来的是他,是愿意相信她的他。
荒烟依旧在看着天花板,但眼泪却停留在了眼眶中,不再流出来。
言忆看着这一副景象,他突然站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去。
荒烟听到啪地一声关门声,突然眼泪流得越发汹涌,比之前听说她再也怀不了孕时还难受。
她的小肚子疼得越发厉害,冷汗和泪水混杂在额头上,分不清是泪还是汗。
荒烟蜷成一团,侧着身子看向门的方向,她希望刚刚言忆只是出去给她倒热水,而不是真的生她的气。
但是,门迟迟没有动静,荒烟眼眶越发模糊。
就在她一时逐渐模糊之时,突然有人推开了门。
她突然清醒,以为进来的是言忆,准备好好跟他道个歉,结果就看到端着热水杯的是朴桦。
朴桦进来后将水放到一旁,随后扶起荒烟,让她背靠在枕头上,拿起药,扣了两粒出来,递到她的手里,又将热水递给她,看着她这个样子,缓了缓道
“王,言…医生说止痛药一次吃两片,不要多吃,水的温度刚刚好,你趁热吃,然后多喝点热水。”
荒烟擦擦眼泪,随后将药一把塞进嘴里,又将杯子里的热水一次性喝完,杯子递给朴桦,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问“言忆去哪了?”
“他……我不知道,王吃完药赶紧睡,医生说这药药效快,一会儿您肚子就不疼了,好好休息休息。”
朴桦说完就转身离开,走到门那时,停了一会儿,随后将灯关上,门带上离开。
刚出门,朴桦就差点撞上一堵人墙,站得笔直的言忆正看着它。
“言忆先生。”朴桦退后一些,打着招呼。
“她怎么样?”言忆盯着紧闭的房门,问。
朴桦低着头,眸中赤红的眼珠转了转,“刚吃完药身体好了些,不过王看起来心情不好,要不您进去看看?”
它看着言忆,希望他推开门走进去。
言忆冷冷地瞥了它一眼,随后转身下楼。
朴桦……
所以这两个人是吵架了?
它今天在楼下烧水时,突然看到一脸阴沉的言忆走了下来,虽然察觉到不对劲,但它万万想不到两人会吵架,所以当看到他心情不好时,它也没多问。
在水烧好后,就等着他将水端到楼上,因为这些事情,一向都是他亲自做的,所以朴桦也没感觉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