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头,忍不住嫌弃,“你是打算用口水给我治疗吗?”抬手擦拭,又上下瞄他,他好像也很无语。
“不过,那位姜福干嘛来请罪?可是犯了什么错误?”在邺无渊这种上司手底下还敢犯错,那真是胆大包天。
旋身在她旁边坐下,屁股这占了个边边,毕竟也不敢挤着她。
“因为一些私下的事情而耽误了营地的正事,私自离营返家。此等错误,寻常低等兵士都不会犯。”他说,而且还非常严肃。
这就是触犯了军规,在邺无渊这里是不能宽容的,即便是个有资历的将军,该罚还是要罚。
“为啥回家?生死大事须得通融,毕竟也不能太过不通人情。”阮泱泱却是觉着,在邺无渊领导下都知道他什么样子,规矩如何。还冒险挑战,必然是不得不做之事。
不过,她说完,邺无渊的表情却是不怎么样。
看着她,邺无渊倒是有点儿不太想说的样子。只是,瞧她那眼睛始终盯着他没离开,他不说似乎也不行。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他们家中的事情罢了。姜福的妾室忽然去世了,虽是家中送过来的消息说是疾病,不过他觉着并非那么简单,就连报备都没有,连夜离营回家了。”邺无渊解释,说起来,就是姜福的家内事。
听完,阮泱泱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好迷惑啊!
“他怎么就直觉自己妾室的死没那么简单,是有内情的?那么,事实又如何,真没那么简单吗?”虽说在外人听来没有理由,可是那姜福毕竟是当事人,他们自家的事儿,他用第六感感觉肯定是有道理的。
邺无渊想了想,随后微微颌首,“嗯。”
“说说。”八卦,能瞬间解决无聊这种情况。她忽的坐起身,两只眼睛贼亮的盯着他,等待下文呢。
看她那兴奋劲儿,邺无渊哪还能拒绝不说。
只不过,他还真是叹了口气,想了一会儿才开口。
“姜福的妾室是他夫人的陪嫁丫头,嫁给了姜福后,陪嫁的丫头就是他妾室了。只不过,姜福的夫人似乎因为此而对自己的陪嫁丫头生了怨恨,女人间的争风吃醋吧,一直在打压。姜福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反而在之后几年一直更疼惜他这妾室,引得他夫人更不满了。”邺无渊一字一句,倒也不是用特别严肃的语气,更像是在给她讲故事,缓解她的无聊。
阮泱泱听着,表情也说不上是什么,就是很认真的在听。
“这么多年过去了,姜福夫人生了几个儿女,倒是那妾室一直无所出。去年,他那妾室终于有孕了,生了个男婴,不过,没活过满月就夭折了。他当时给我送来快信,离营返家,就是因为此事。前几天,家中忽然传来消息,他妾室去世了。大概是因为这么多年的种种吧,他有预感并非那么简单,便匆忙的回了家。”说实话,他说这些没有任何的情感添加,以至于,听起来就一点儿都不生动,贼没劲。
可是,阮泱泱习惯了呀,又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完全忽略掉他的语气和表情,只是听故事。
“所以,他回了家之后,发现自己的妾室真的不是因为疾病而死,是吧?”看来,事实就是如此。
“嗯,是中毒。长期的,很久了,大概是每日服食一点点,不会致命,甚至都不会察觉出来。但,日积月累,终于爆发了。姜福认为,为何去年孩子生下来没满月就夭折了,正是因为这些毒。”邺无渊轻轻颌首,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体质又不太好,怎能敌得过天长日久的投毒。
“所以,他的夫人就成了头号嫌疑人了。”身体向后,再次靠回了软榻上,她优哉游哉的,真像听了个故事似得。
“他夫人始终没承认,他又能如何?又不能将她扭送到官府去。”所以,也就是最后不了了之了。
挑了挑眉,阮泱泱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