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人更紧张了,阮泱泱两只手都瘫在桌子上,歪头盯着诸葛闲,把神医都给难住了,她不会真得了什么难缠的病了吧。
在她有限的医学知识中,有不少病的症状就是发胖,可是,还有其他表现特征,但她都对不上啊。
除非是,她没听说过的,那可就麻烦了。
“神医,我不会真得绝症了吧。”最开始,肯定是做最坏的打算了。
诸葛闲抬眼看她,瞧他那眼神儿,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显而易见,他这个神医当下也是糊涂的。
邺无渊的一只手落在了阮泱泱的后颈上,捏了捏,力道还有点儿重,显然是叫她闭嘴,不要乱说。
不过,阮泱泱这会儿的注意力还真不在他的手上,他还是在盯着诸葛闲,毕竟神医这样太反常,还从未见过他这样呢。
是她这脉象太别致了?只不过,这摸脉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需要拥有十分强的感触力。有些人,可能真的认真学习数年,连初初入门的脉象都分不出来。
诸葛闲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这样反反复复的来了几次之后,他这才放开手。
再次抬头看向阮泱泱和邺无渊,他那眼神儿……怎么说呢?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收回手,阮泱泱先扭头看了一眼她大侄儿,“别这样,我原本心理承压能力挺强的,一看你这表情,我就有点儿绷不住了。不然的话,咱俩先抱头痛哭一下吧,解解压。”大概是因为做了最坏的打算,她现如今还好,并没有被吓着。
但是,她觉着邺无渊被吓着了,特别像她被鸡吓着了的样子。
“在下认为,将军和夫人,现在真的应当抱头痛哭一番。”诸葛闲开口,这话题走向就变得更诡异了。
两个人同时看向他,却又发现他在笑,说的和表情有差异,可不更诡异了。
“虽说在下也觉得十分神奇,刚刚多次试探,明明是不可能,可在下绝对没有摸错,夫人,您这是有孕了,两个多月了。”话落,诸葛闲还站起身,拱手俯身,特别真诚的恭喜他们两个。
这是一道惊雷啊!
不亚于阮泱泱那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要和邺无渊结婚时的惊雷,劈的她一瞬间就五感皆失了。
和她一样被雷劈的,还有邺无渊。
他低头看她,就不动了。
恭喜完两个人,站直身体,就看到了两个‘石像’,诸葛闲眨了眨眼睛,之后就笑了。
“将军和夫人,是不相信么?”他们两个,看起来好像不只是不信,是非常的不信。
过久的不呼吸,阮泱泱是被憋气给憋回神儿的,深吸口气,她转眼看向邺无渊,正好对上他木然的眼睛。
她扯了扯嘴角,“看吧,我不是真的胖了,是有原因的。”
她说话,邺无渊也听到了,轻轻的点了点头,“是。”
“没事了,非常好,特别好,人生圆满了。辛苦神医了,一路紧赶慢赶的又爬山,累坏了,快去休息吧。对了,今天请来的大姐煮汤特别好喝,晚上还有一锅鲜,神医一定得尝尝。”起身,阮泱泱抬手,半客气半强迫的,把诸葛闲请了出去。
他出去了,阮泱泱同时将房门一关,转身,背靠房门,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那边,邺无渊转过脸来看她,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好像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是互相盯着看,盯了好久,阮泱泱才举步,朝着床边走去。
坐下,倒也不是因为别的,是累了。
盘膝而坐,床本就窄,她坐在那儿的样子倒是有点儿像往时的坐忘。不过,如果她能不啃指甲的话,就更好了。
阮泱泱就是在啃指甲,啃的还特别凶,她已经很久没啃过指甲了。
邺无渊也不知何时默默地挪到了床边,在边缘坐下,也在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