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阮泱泱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大脑逐渐一片空白。
再清醒时,就是有个人在她耳边说话,她眼睛转动不了,只能直视前方,那个说话的人在她身后,她也看不见。
不过,看不见就看不见了,她也不好奇。
她没有好奇心,没有求知心,唯一知道的就是金玉汤,虎甲,阴阳水,狐狸牙,黑熊胆,极品朱砂……等等炼丹古方在她脑子里一遍一遍的转。
以至于,那个在她身后说话的人声音都被压了下去。他在说的她不感兴趣,他在说他的经历,出生即被规划了一生,许多常人想不到的事,生身父亲却都想到了,非人的对待,来自于血缘最亲近的人。
而血缘,实际上是没有一点用的,等同于羞耻。
同样有血缘牵连的人抢夺了本属于另一个人的一切,化身为那个人,呼风唤雨,又对他们觊觎纠缠,狗皮膏药一样。
用着如此好听的声音说着这些听起来就是鸡毛蒜皮之事,她没任何的兴趣,根本就不想听。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视线所及之内有光头的人出现,匆匆忙忙的,绕到她身后不知说了啥,叽叽咕咕的。
反正,下一刻,那些人又从她视线所及之内嗖嗖的跑了出去,一直在她身后说话的那个人也不说话了。
她不知道那人还在不在,只是撑着啥站起身,木然又执着的往外走。
黑漆漆的,她看到了有不少人上蹿下跳的身影,不甚关心,九十度角的转身,走。
往树林荒草之中走,甚至还踩到了一个人,应当是死了,她踩了都没啥反应。
她不知目的地在哪儿,可此时的念头就一个,离开这儿,往西走。
只要往西走,她脑子里这一段一段冒出来的东西,就能发挥的出来,有用武之地。她的吉地,在西边,在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