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阮泱泱就瞧着邺无渊点了点那几个抬软轿的人,他们就把软轿给放下了。随后,他举步绕过去,显然是去找拂羽了。
阮泱泱笑的不行,缓步的朝着那软轿走过去,最后倚在了外面,“还活着么?你说你,一切都是自找的吧,混成了现如今这样,只能说是活该。快出来吧,你都骗的拂羽把你送到这儿来了,希望能说出些有用的消息来。若不然,估摸着还得把你送回去。”
“老子要活不成了。为了你……老子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来见你。”软轿里头的人在说话,哆哆嗦嗦的,好像舌头出什么问题了似得。
下一刻,帘子动了动,一本书被卷着从边缘递了出来。
阮泱泱看了看,随后伸手接过,这书也不知是从哪儿弄来的,但绝对是精品,彩绘呢。
这可是一本绝版的《风花鉴》,无字,皆图。
彩绘精美的咧,大胆且前卫,一般压箱底的‘好货’都比不上。
阮泱泱翻了翻,这种东西,她也不怕在大庭广众下翻开有什么不对。
而且,这么翻看之下,阮泱泱觉着,这本应该是个古本,有年头了。
“不错。诶,你知不知道白板浮刻?我之前见过那样的工艺品,选黄杨木为最好,因为颜色浅。再用一些小号的雕刻工具在其上浮刻,以繁复和浅显为最好。我见过的工艺品上,雕刻的除了花团锦簇之外,还有百鸟争鸣,密密麻麻,布局却又非常之精妙。这本上头的彩绘布局就非常好,若是拿来做白板浮刻,肯定很美,可做绝版了。”阮泱泱又举着手里的书册稍远一些看,上头的一切皆可称不堪入目。可若是用其他角度来看的话,那这就是艺术品啊。
“听起来有意思。只不过,老子现在的手啊,做不成了。你雕刻,刻好了拿给老子看。”说着,一只手沿着帘子的缝隙钻出来,就是魏小墨的手,可上头都是结痂,可见是被折腾的惨。
看了看他那手,阮泱泱也不由摇头,“真够可怜的。你要是走不动的话,我叫人把你抬过去?给你擦些药,还是你自己有药?”可怜归可怜吧,不过,她还是觉着他是自找的。他若不那么招摇,谁抓的住他?
“你就不觉着这是你那好大侄儿干的好事?老子没反抗被扣住了,他居然如此对待我。你该为我抱不平,赶紧去收拾你那大侄儿去。”魏小墨在软轿里不平呢,是真的不平,心情极其不好。就像小孩子似得,被别人家孩子欺负了,就去找人家家长,告诉人家管管自家孩子。
阮泱泱不置可否,“既然你很惨,那就不要出来给我看了,不太美观,我看了影响心情。来啊,把他抬进去吧,跟着他们走。”示意下人在前面带路,她一边退开,手里拿着那本让她满意的‘彩绘’。
她在某些审美上,和魏小墨属于一路人。魏小墨觉得这本画得好,阮泱泱一看,也觉着好。
人被抬走了,阮泱泱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便瞧见邺无渊回来了。
他那脸色……应该是调整好了。
“给你看个好玩儿的?”他过来了,她晃了晃手里的书,笑的眼睛都弯了。
“嗯。”邺无渊微微颌首,走过来单臂搂住她,一同往开阳阁走。
边走,阮泱泱边翻开给邺无渊看。
他和阮泱泱的审美……有那么点儿差异,并不能第一时间就看出这东西的美来。不过,他会附和啊,阮泱泱说好,他就觉得好。
“这排版不错,画的也好,我要做白板浮刻,雕刻出来肯定绝了。”她已打定主意,单单用脑子勾画一下,就觉着肯定惊艳。
谁会想到她还要雕刻这玩意儿,邺无渊又垂眸看了一眼,但凡是个正常人,恐怕都会研究那上头的动作吧。然后,寻到有趣的,没试过的,学习学习。
可,会想着在白板上雕刻的,估摸着,这世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