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泱泱最后看了一眼半开的窗子,便离开了。
诸葛闲在配药,这回的药好似和以前大不一样,那味儿,熏得人有些受不了。
因为悦繁吃不下去,所以,所有给她吃的药都得炼成那种小小的颗粒。不然一口气灌下去太多,她会吐的很厉害。
“她情况如何了?”这些药,闻着真是让人难受。长年累月的和这些东西为伍,诸葛闲的鼻子依然能如此灵敏,也是叫人意外。
“她半条命都要没了,今日又流了那么多的血,倒是她肚子里的种依旧顽强,从脉象上来看,没受任何影响。可是,按理说也这么长时间了,她那肚子不见起色,我也迷惑了。待她不流血的,我还真得重新再仔细检查检查。”诸葛闲依旧觉着有问题。
只不过,他并非是专攻妇人科,再加之也没有什么可以辅助透视的器械,无法窥视到悦繁肚子里面的情况。
坐在竹椅上,阮泱泱也微微皱起了眉头,“你是不是还怀疑,她那肚子里头是假的呢!”
“可脉象做不了假啊。吕公子应当快把我家那祖宗给接来了吧,到时让她来瞧瞧。”这精通妇人科的大夫,检查手法不一样,可以不用看脉象。
“那就等人来了再说。将军这几日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其他几位也不见影子,我想,必然是这事儿有了什么突破和眉目。”到底这后头有什么事儿,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
不过,如若这个时候被他们知晓魏小墨在盛都,八成会把这事儿往他身上扯。
可是她认为,这事儿和魏小墨没任何关系。
他啊,就是跑到这儿来躲清静的。
“具体如何,还不知呢。东夷的人啊,难缠,不管是寻常百姓,还是那些有野心的人。”诸葛闲看了看她,反正,似乎永远也不会安静下来,诸葛闲也习惯了,更认为这才是常态。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怎么可能都大同。不过,不管这事儿是不是真有预谋,我觉着,结束的不会太愉快。”那悦繁也有那么一股子死咬的劲儿,那时她明明能说话呢,却偏偏死咬着不说。
阮泱泱虽是没和她谈过,可从其他人的讲述来听,如今想想就是这么回事儿。
“战场上,就没有愉快的时候。”诸葛闲摇摇头。做完了手头的事儿,就转到了她对面坐下,他行走时带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儿。
天色暗了下来,邺无渊终于回来了,身披暮色,他瞧着真是有点儿疲累。
回府了,知道她在这边,他也就直接过来了。
歪头看着他,阮泱泱就不由皱起了眉头来,“你一定要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么?好像几天几夜没睡觉了似得。”再说,他们俩那时真在卧室里胡扯八扯几天不出来,他也没被折腾成这样啊。
俯身,一手圈住她颈侧,身上那股子冷香也瞬间将她包围。
在她额角贴了贴,“还好,就是奔波了一天,忘记喝水用饭了。”
这也能忘?那还是不渴不饿。
阮泱泱也不好在诸葛闲面前再多说他几句什么,站起身,微微仰头更仔细的在他脸上瞄了一圈儿,“回去吧,用晚膳。”
“走。”抓住她的手,邺无渊带着她离开。
诸葛闲那么大个人坐在那儿,就好像变成隐形了似得,邺无渊从来了到离开,都没瞧他一眼。
微微摇头,诸葛闲也是觉得好笑,这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出一个像邺无渊这样的丈夫了。
牵着手往回走,夜里凉了吧,他手却热的很。
这般牵着,她都觉得他手心在冒汗似得。
“你这些天一直早出晚归的,事情的进展到底如何了?”她一直也没问他,夜里他回来了,一切照旧如常。看着他累吧,可是他也不闲着啊。
“有些眉目了。悦繁肚子里那孩子……”邺无渊说着,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