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任性,但又不得不说那种任性十分随性,一切以自己为主,想怎样就怎样。所以,说翻脸就翻脸,邺无渊也没觉得怎样。
只要她不会忽然间头疼,其实这样已经很好了。
走近她一些,微微歪头看她,却见她在那儿微微噘嘴又眯着眼睛,眉目间可都是纠结。
“到底怎么了?若真是我做了什么叫你不开心,你说出来便是。”这个时候,她说什么,他可不都听着。那天因为她那‘大侄儿’吼他,他不是也都受着了。
脑子都乱成这样了,还惦记‘大侄儿’呢。他就觉得她特别‘可恨’,可是,又明知那‘大侄儿’是自己,恨也恨不起来了。
“这世上的凡人,低声下气,谄媚伏低的,估计也只有你不会让人觉得讨厌了。”她又看他,是真纠结,主要是没想好该如何做。总是不能毁了她的升仙正事,凡人之,不足以让她毁了自身道行。
明明骂人吧,他又真生气不得。
叹口气,他轻轻点头,“不惹你厌烦,也算功德了。”
“嘿,你顶嘴倒是快。”这人,该怼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含糊。
邺无渊无声的笑,他可不就指着这个做功德了。
在这绝壁断崖之间逛游了半天,傍晚之时才返回山巅的宫庙。
她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她那大侄儿倒是伶俐,说下了山之后肯定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赶路上。所以,没有时间洗衣清理等等。
不如这样,这几身道袍就先带着,但是下山之后他再给置办。到时啊,脱换下来的直接丢掉就是,那谁捡着了都是谁造化。
话说的好听,圆天也爱听,于是就将这些俗事都交给他安排了,她懒得管。
现任大侄儿是有孝心的,作为长辈,也是欣慰。
夜里休息,寅时一到,醒来坐忘,一切都不耽搁。
待得天明,她照常的出了宫庙,往山下道观里走的山间小路那儿,她那前男友已经等在那里了。
走近了,也看到了他身上沾着的露水气,可见等了有好一会儿了。
“我又不会忽然间就飞升不见了,你这么早等在这儿做什么?”这人,懒觉也不睡一个,精力也太足了。
“刚刚来而已。”抓住她的手,这个时候也真不管她是否愿意了,反正抓住了就十指相扣,转身带着她往山下走。
圆天的确是挣来着,可这人好像没感觉,也不松手。她倒是狠心的想给他一脚,把他踹到山下去,让他清醒清醒。
可是吧,这脚最后还是没伸出去,只是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整齐束起的墨发,真好看。
用饭,他配合着她的步调,就坐在她对面,静静地看着她打坐吐纳。
他面前的饭菜与她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的饭菜上面好像铺了一层银箔似得东西,泛着银光。
吐纳完毕,与她一同用饭,速度一致。
待得她放下筷子,拿起杯子喝水,他也学她,像照镜子似得。
圆天不理会,白白的脸清冷而孤高,摆明了仙人不与凡人计较。
一切完毕,太阳初升,出山的吉时到了。
下山,与凌玄真人道别,圆天其实没什么想法,反正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倒是凌玄真人交代她入尘世多多谦让,她此等境界,不宜与人交恶。
她简单的答应了一下,就下山了,沿着那石阶往下走,身边是前男友,后头是现任大侄儿。
再往前后看,那人可多了,皆是便装的亲卫,不可谓声势浩大。
只不过,圆天还真没仔细瞧,只是心里头惦记着自己那本古书,再加上答应了邺无渊的事儿,要给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寻个夫婿。
她这会儿就觉着自己是自讨苦吃,干嘛应他这事儿?去了湘南,还得去盛都。她那大侄儿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