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不错的。
马长岐带着那三个人离开了,邺无渊也坐在了她脚边,还是握着她的一只手,轻轻地捏着。
“我家中也仅有我一人了,父亲和母亲都去世了。这么多年,你就住在我家,我母亲很喜欢你。你代母亲处理许多家事,人人敬服。这使得我也十分轻松,自回到家中,从未因为家里事烦忧过。对了,父亲年轻时纳了一房妾室,那二房生了个女儿。如今,已到了待嫁的年纪,关于夫家该如何挑选,是你一直在张罗着,还叫我不要插手。如今你忘却了之前的事,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啊?”询问着,还是任她当家做主。
还有这事儿呢?阮泱泱皱了皱眉,“凡人婚嫁,与本山人何干?不过,既然你说,一直都是我在张罗,还不叫你插手,想必你之前也不了解情况。不了解你自己那妹妹是什么品性,也不了解该如何让她老老实实的给自家争脸面。算了,我若飞升,必然得在凡尘无牵扰,我善始善终吧。”其实心里头很为难呢,更多不乐意,可谁叫她心里头不舒坦。
这不是好事儿,可她必然得毫无牵挂,凡尘纷扰,能了则了。
邺无渊轻轻的点头,抓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膝上,轻轻的夹着她的手指,“那后日我们下山,先去湘南,找到了你的古书,我们回盛都?”
“随你吧。”她哪知道盛都在哪儿。
她这会儿随意的任性,脑子里又好像在想别的,整个小脸儿都是心不在焉。
“凌玄真人说,在初次遇见你的时候,你人就在湘南与金陵的交界处。嘴里一直重复着一些古老的炼丹术,他询问了你很久,你才告诉他,要去烟霞山的道观。你还能记起来,那个时候,你遇到了什么?或是,在想着什么?”见她注意力不集中,邺无渊捏着她的手,略有几分小心的问道。
眨了眨眼睛,圆天回过神来,看向邺无渊。
她的眼睛里的确是闪过一些迷惑,她想不起来了。
能回忆起来的最早的事情,就是来到真元观的前一天,凌玄子说,她也不能没个名字。跟随他进道观的话,以一个信士的身份又不能来药炉炼丹,于是,就直接做主,代他已仙去的师父收她做了世外弟子,道号圆天。
再之前……她真想不起来了。
看她表情逐渐变得不太好,邺无渊立即收紧了她的手,“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只是,我要告诉你,在湘南的时候,我与你约定好了,待得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便带你来烟霞山的道观里炼丹。你一直记着这事儿呢,有时想起来就念叨念叨,迫不及待。你看,你是把我给忘了,可是,我们的约定你却一直都记着呢。”
听他这样说,圆天的确是没想到,原来,她会来烟霞山,不是心中求道升仙之愿,是因为和他的约定?
“可能,你在我心里,真的挺重要的。”可惜的是,她不记得了。
虽她也不觉得太遗憾,可一看他的眼神儿,她莫名的还真升起一股遗憾之感来,她咋给忘了呢?
邺无渊笑了,把她的手放到自己下颌处,他轻轻的用下巴压在她手上,“反正,在以前,你可绝不会因为你那‘大侄儿’而骂我吼我。你也的确曾为了我,要剁掉他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