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肾气不足,直至现在都记着呢。
当然了,这种话也只敢在自己心里头说说了。
“天色晚了,这黑白颠倒,混乱阴阳,本就亏损身体。你当务之急,是要养好身体,去吧去吧。”训完话,她就挥挥手赶人。自己则从药炉里走出来,也准备休息了。
马长岐答应着,拿着那两个瓷瓶,沉甸甸的,可想里头有多少丹药。
圆天看也没看院子里站着的另外两个人,就兀自的走去大水桶边洗漱。
不管做什么,一切皆以干脆利落,随心所欲为主,也根本不在乎什么享受不享受的。
看她往那边走,邺无渊就跟过去了。那大水桶上头的盖子极其沉重,她来回挪来挪去,实在不方便。
那俩人都过去了,这边诸葛闲就走向了马长岐,讨要了两颗丹药。
这会儿吧,马长岐拿着这两瓶丹药,觉得有点儿烫手。
阮泱泱糊涂了,可他没有啊。他是不是她大侄儿,他心里头明白着呢。
刚刚就觉着,得把这丹药还给邺无渊,他‘姑姑’的一片情,自然得他受着。
诸葛闲要走了两粒,其余的马长岐要怎么处理,他显然不关心。
而那边,阮泱泱正蹲在水桶旁边洗脸呢。
邺无渊就蹲在她旁边,两手端着木盆,给她当活人支架。
这水是凉的,她也不怎么在乎,就那么洗脸,又喷溅的到处都是水,邺无渊的衣袖都湿了。
洗完,放手仰脸,邺无渊自动的把盆撤走。
也没擦脸的手巾,她就仰着脸在那儿,等待自然晾干。
她这模样吧,真是任意而为,全然不在乎。
其实如果更直白一些,那就是,爱咋咋地!
水沿着她的脸颊往下流,最后在下巴处汇聚,滴落。
她瘦了,下巴瞧着就更尖了些。
不过,好在还是一如既往的白皙,脸庞细腻的,如同牛乳。
看她在那儿等着晾干,邺无渊终是忍不住,抬手,用自己的衣袖在她脸上轻轻的擦。
这忽然被擦脸,圆天自是睁开了眼睛,不过下一刻又闭上了。
她不是很喜欢被人碰,只是,这会儿,她这前男友显然是在伺候她。
嗯,有心了。
“你要是这么喜欢我,干嘛劈腿?难道,外头的小妖精,比我更好看?”她忽然问道,正给她擦脸的邺无渊也不由一顿。
最后把她下巴上的水珠擦掉,邺无渊收回手,看着她,又叹口气,“我不曾对你不忠过。”
“是么?”她不太相信。若不是对不起她,那他露出那愧疚之色代表的是什么?
“五年了,全然都是你,也只有你。”这句话,他很认真的在说。以前,的确是无法说出口,可现在的确不一样了,在她的认知里,她和他之间没有辈分之差。
圆天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的,只是,他这样说话,借着幽幽的灯火又瞧见他那种有点儿伤心难过的表情,她倒是没有再继续‘刺激’他。
“我不记得我们之前到底怎么回事儿了,而且,我也不是很想记起来。我飞升大业在即,马上临近最后一步,切不可再被扰乱。既然你我有过如此一场,又分开的没有任何不快,我想,你应该是盼我好的。你长得这么帅,想跟你扯的姑娘,数都数不过来,你又何必在我这一棵歪脖树上挂着。”和凡人说话,真累。
“可我们根本没分开啊!是你忽然间不见了,不知所踪,被奸人所害。”邺无渊根本就不听她其他的话。
这就有点儿为难了,圆天看着他,这会儿他瞧着倒有点儿委屈了,好像真是她对不起他似得。
转念一想,又有点儿不乐意,她一得道之人,跟他在这儿扯什么儿女情长啊?
于是乎,她就有点儿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