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马长岐根本就是动也不动,居然就这么熬过了一晚。
翌日,天终于放亮了,昨晚西落的太阳从东边跳出来,半个天空都是红色的。
缓缓的抬头看向天上红色的朝霞,阮泱泱若有似无的长舒了口气,“这一晚,怕是血流成河啊。”
马长岐也站起身,那么坐一夜,他全身上下都僵硬了。
可也顾不得这些不适,也跟着往天上看,又因为听了阮泱泱的话,“朝霞如血,的确不是什么好预示。”
朝霞特别的红,那红映的大地都微微变了颜色,还有人们的脸。
此时他们站在这里,各自的脸也的确成了红色的。
“小姐,休息休息吧。”他们就在这外头待了一晚,小棠和小梨在屋子里趴着桌子睡着了。
“去打听打听,元息这一晚都做什么了。”站起身,舒展着筋骨,某些骨节发出脆响,以示抗议。
小棠立即离开,小跑着不见了踪影。
“这几天那元息也什么都没做,就跟坐化了一样。”马长岐微微摇头,反正他是看不懂那元息到底怎么回事儿。只是用最寻常的想法来揣度,那他就是高僧啊,身处何地,都能不动如山。
阮泱泱却微微摇头,“没那么简单。”
小棠很快回来了,这一晚园子里的伙计都换班的在那儿守着。元息这整晚都没有移动过,盘膝入定,就像马长岐说的,跟坐化了差不多。
阮泱泱听了,也只是沉默。
一直快到晌午,这被军马死死围住的园子才算来了人。来的是和郡王府的人,项合南亲自随队过来,队伍中有人抬着软轿,是来接阮泱泱和马长岐回城的。
项合南一身劲装,飒的很。尤其是一整晚都在战斗,身上还残留着一股子血味儿。
见着了项合南,马长岐也第一时间快步迎了过去,“合南,城里情况怎么样了?”
虽是脸上有些疲累之色,不过项合南还是笑了,“小舅舅,咱们回城吧,正好见见大舅舅。”
“大哥?他怎么样?”一听马长印,马长岐是真有点儿惊,莫不是……已经被扣押起来了。
“大舅舅没事。这其中啊,很复杂,待得回了城,您亲自去问问。”项合南很轻松,同时又很欣慰似得,她从小就敬重的长辈,没有让她看错。
马长岐也是长舒口气,虽是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周折,但只是看项合南这般放松,他也没那么焦躁了。
转身朝着阮泱泱快步走过去,“小姑姑,咱们回城吧。”
轻轻颌首,又看向项合南,“合南小姐,只是接我与马公子进城么?”
“是啊。”项合南点头,还有别人么?
如此看来,元息还得被关在这里。
随着项合南离开,坐进了软轿,被一路抬着,离开了园子。
他们走了,这园子依旧还被军马围着,飞鸟不过。
一路朝着城里走,官道上什么都没有,远处的那座城池也极为沉寂,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儿。
项合南虽是一直在城中跟着战斗来着,不过,她也是一直在外围,与昨晚入城的军队合力杀了两个小贼罢了。具体事宜,她自然是不清楚,但有一点她是亲眼所见,她敬重的大舅舅没有背叛,更没有与东夷同流合污。因为,她看到了马长印与邺无渊手底下的副将始终同进同出。
队伍进城了,静悄悄的,除却无处不在的军马外,根本就看不到寻常百姓的身影。
软轿一直被抬着朝着和郡王府而去,此时的郡王府外亦是重兵把守,到处可见身着盔甲的兵士,冷硬的刺眼。
说实话,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马长岐是有那么点儿虚的。这若是敌人,他可不一个眨眼间就被弄死了,必然死的极惨。
软轿直接被抬进了郡王府,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