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大锅一般大。皮开肉绽,又焦黑焦糊,就是被雷劈死的。”邺无渊说起以前见过的事情,打小就跟着老将军在边关,其实他见过的怪事才多呢。
“然后呢?”一听这个,阮泱泱眼睛也跟着睁大,就那么看着他,等着他接着说。
“当时进山,是为了开山采石。之后在那古树周围发现了巨蟒的巢穴,一个狭窄的山洞,四周山壁因为它经常的来往出入,被磨得无比光滑。那时就觉得,这巨蟒的行动有些诡异,外面大雨倾盆,炸雷不断,它的巢穴就在附近,缘何不躲进巢穴反而非要挂在古树上呢?它应当在古树上就被炸雷劈死了,但是除了它之外,那古树不曾被毁损分毫。”他就像在讲恐怖故事,他的语调又不是那种会让人深入其境的,反而阮泱泱就喜欢这样。
说的太引人入胜,就有点儿假了。他面无表情,声调不急不缓,有点儿淡漠,就是在回忆。
听他这么一说,这巨蟒的行动确实诡异,难不成,真是特意的爬出去等天雷,渡劫?
“到时可得问问烟霞山的道士,在那个地方,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怪事。劈动物都不算什么了,在那儿,要劈的也该是人。”渡劫嘛,人和动物应当一样,岂能厚此薄彼。
见她沉浸其中,邺无渊又说起了他认识的那个观主,绝对是偶然相识。那观主年纪不小了,不过身轻体健,比寻常正值壮年的男子都健朗。
阮泱泱听得认真,邺无渊从小就在外,见多识广。
其实,他看起来平时好似话不多,但若真要他说,根本不会冷场,毕竟,他真的知道的非常多。
外面雨声不断,不时的亮起凄白的闪电,雷声也时大时小。
听着雨声,又听着邺无渊说话,阮泱泱精神力十分集中。
不知不觉的,阮泱泱倚靠着床柱,微微歪着头,她的视线在邺无渊的脸上。
鬼使神差的,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去看他的唇,真好看。
她用脑子里仅剩的‘正义’去压制她回想幻境里头,和鸭鸭亲热的画面,那感觉,那热度,其实幻境里头是鸭鸭,但实际上是她在强迫邺无渊。
在幻境之中的感觉,其实不该作数的,毕竟那时无论精神和感官都受到了影响,一切都是不准确的。
由此,她之后才会数次的生起可惜之意。做都做了,居然不记得是啥真切的感觉?多冤啊!
她明显思想已经出走了,邺无渊也不再说话了,雨声还在继续,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也好似蒙上了一层水色。
看着她,邺无渊的心脏真的在那片刻有阵狠狠地动荡,很想把她抱到怀里来。
上一回抓她的手,可以说是这么长久以来,他头一回有点儿失去理智。他不想唐突她,更不想吓着她。
她也确确实实的在反抗在挣扎,足以证明她不愿意。
所以,即便此时此刻,他很想再牵住她的手,十指紧扣。可是,手指上却好像压着什么,让他动弹不得。
“风雨无情,你说这外头的果子不会被这场大雨都糟蹋了吧?”蓦地,那个出神的人回神儿了,还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就吱溜的下床,跑到了窗边去往外看。
邺无渊一直看她的行动,片刻后,他才起身也走到了她身边,“品相最好的果子已经在前几天都落枝了,这剩下的,糟蹋了便糟蹋了,毕竟也不会再出品相好的。”
“这你也知道?杂学家啊。”阮泱泱双臂环胸,真是扭头略好奇的瞅了他一眼,她说什么他都能接上。
邺无渊却是好像根本不知道阮泱泱在夸他一样,面色如旧。但凡她感兴趣的,他哪个不去了解一番,但又不敢尽情扬洒,毕竟她很可能会生气。
那时她学掷骰子,还没学会,他只是想帮忙,可不就把她惹烦了。
她若烦了,真是当即就翻脸,特别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