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很无聊。
“独孤求败呗!”阮泱泱哼了一声,这就是‘不知疾苦’,真哪天被人逮到机会,揍他一顿,他就知道疼痛有多难忍了。
独孤求败!邺无渊一听,真笑了。她的确是有无数的新鲜词儿,听起来又极其刺耳,一听就不是好话。
“所以,你这头上,是为了保护他才伤着的?”他接着问,自然想知道她怎么伤的。
“不是。我一睁开眼,那鸡就在我眼前,我吓得跳起来,头就撞到垂下来的木头上了。”她小声的说当时的状况,自然也是不想被别人听到。
原来如此。
知道她怕鸡,怕的要死。
“不过,只要你不声张,我这伤就是为了救驾受得。”她又忽然开口,说的话让人发笑又无奈。
垂眸看她,邺无渊微微颌首,“嗯,我不声张。”
一路返回了最近的酒楼,这酒楼已然就是‘据点儿’。
阮泱泱直接被抱到了楼上去,诸葛闲也在这里,可不正忙着给此次受伤的人治疗。
受伤的可不只是留守在阮泱泱身边的那些亲卫,昨晚的行动覆盖面很广。
其实如此说来,不只是邺无渊掌握了墨楠奚在湘南的线索,对方不是也知道了项蠡在这里嘛。否则,为什么昨晚会突袭至花草铺子呢?
在床边坐下,阮泱泱的确没啥力气,身体朝着一边歪,邺无渊单手托着她的头,一直让她靠在了床柱上。
“诸葛闲马上过来,再等等。”看她那样子,怏怏的。不过好在这一路她都在和自己说话,头脑清晰,也让他稍稍放心了些。
无论如何,是找回来了,没有把她弄丢了。
“不着急,一切不是都得以皇上为先!”这个道理,阮泱泱很懂。他到了这儿,所有人不都得围着他转。
邺无渊站在那儿,双手负后,就像监视器似得。
“你不用站这儿守着我,帮我去看看那两个丫头,估计吓得够呛。”得知那位李公子如此‘来历不凡’,可不得吓着。
“放心吧,岂能亏待了她们。”不过,他一直守在这儿也的确不行,他必然得去见项蠡。
叫她听话等着,他就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靠着床柱,阮泱泱就那么瞅着门口,房门开着,但凡从门口路过的她都看得到。
片刻后,一个人慢慢的挪腾到她门口,没力气吧,还跟做贼似得,非得左右都瞧瞧,之后才走进来。
“这里所有的人,除了我和你都耳力极好,你小心翼翼也没用。有话说。”有气无力,两手撑着床沿,这若是没有支撑,她真就一头栽下去了。
马长岐也一样,就像拉肚子拉到虚脱了似得,一直挪到了床附近,直接坐在了地上,撑不住了。吃了药,他也没觉得好太多。
“小姑姑之前就认出了那位?”他小声问,不免长吁短叹。想一想头一回这李公子出现,阮泱泱就在他面前说自己好话,昨晚又告诉他想留兄长一命,就舍命保护他。这会儿马长岐一琢磨,又真觉得阮泱泱恶中有善。
“我认出了他身后的大内侍卫。”小小声的回答,算是解了他心里的疑惑。
“到底是在天子脚下,认出了下人,就认出了正主。刚刚回来的路上,圣上还在赞我昨日搭救,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却还担忧他受伤害。”其实,这若不是阮泱泱‘命令’他,他又哪会做那种事。
“得咬死了咱们拖拽着他逃命是为了免于伤及无辜,否则之前的做戏岂不成了笑话。”得见天子,马长岐明显是不淡定。处在这天高皇帝远的湘南,和身在盛都的人是没法比的。
“明白。”马长岐点头,随后又道“这种‘无意之中’的救驾,希望到时能救我兄长。”他还惦记这事儿呢,的确在心里是道坎。
阮泱泱没接这茬儿,倒是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