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跟着她们俩,一个劲儿的给介绍,热情不已。
店铺后面就是一个偌大的后院,房间各个不同,院中还有一个水井,更有一个可移动的密封架子,里头装着的可都是各种花肥药料。水井旁摆放着各种浇水工具,大的小的,各不相同。本来院子很大,可就是堆积这些东西,愣是营造出了很拥挤的局面来。
如今后院的各个房间都被清理了,变成了可供人休息的地方。
并不知邺无渊是如何‘征用’这里的,反正这里的东家挺高兴的,将不少难伺候的花草给拉走了,临走时还表示如若他们喜欢,把这些花草留下来也可以。
阮泱泱坐在水井旁研究那些浇水用的水壶,不接触这一行自然是不会了解,如今却才知道,养个花可比之前预想的难多了。
每一种花的性情都不一样,不说其他,单说浇水。有的就得细水长流的浇,若是真豪迈的喷下去,它们就死定了。
有的则是每日定量,超过一丝丝,花根就会腐烂,多娇气。
一个一个的拿起来看,阮泱泱仔细的不得了。她不远处,有个人蹲在那儿,满身的怨气儿没处发。不是别人,是马长岐。
马长岐是服了这女人,这就是佛经中那役使恶鬼,谄诱他人,驱役己用。尤其貌若天仙,娇软无害,却是真真的口蜜腹剑,心都是黑的。
他就不知道自己为啥被她盯上了,他长得很像个奴仆吗?
好不容易邺无渊回来了,雨停了他赶紧离开郡王府回了三生馆,正好她还没起身呢。
他将在郡王府所发生的一切向邺无渊禀报,并且真的是极为‘真诚’的恳求,恳求邺无渊管管自己那姑姑。他这般配合,这般无辜,把他当成囚犯一直押着,细想想多没天理啊。他都大义灭亲了,一心忠诚,以国家为重,岂能如此沦落?
当时邺无渊也准许他回家了,他也终于是逃离‘魔爪’了。谁想到回自己家还没待到傍晚呢,这命令就来了,然后他就被带到这里来了。
为啥?因为这位姑奶奶说,他养园子养的那样好,侍弄花草肯定也很有一套。
好嘛,他如今又要在这里做伙计了。
不理会马长岐那怨气冲天,阮泱泱倒是兴致不错,拿着一个壶嘴特别细的水壶,拎起来左看右看,然后就朝着他扬了扬下颌,“马公子,你看这水壶,居然是银铸的。如今被当成一个给花浇水的器物,和这些木头铁器都扔在一起,可见再珍贵,在这里就是个浇花儿的。”
你说她是不是个恶鬼?专挑那扎他心的话说。他在湘南好歹是个传说,神童,才子,到了这儿,就成了给她浇花儿的了。
“小姑姑,您放心。这些个水壶,在下保证用最快的时间打听清楚,都是浇哪几种花的,绝不会弄错。”有怨气儿,但态度还不错,免得这姑奶奶再给自己出难题。
看他那认命的样子,阮泱泱就笑起来了,“马公子,你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
马长岐真是无语至极,一口气哽在喉头,不上不下,“小姑姑哪是恶人,在您这儿,我们就是小鬼儿。”
知道他有多不乐意,但没办法呀,谁让他是马长印的弟弟呢。他长姐又是和郡王妃,多值钱的一张牌,她可得留在身边。
谁又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她觉得,就得捞一张‘人票儿’在手里头,这样她才放心。
这也就是看中他手无缚鸡之力了,若是项合南是个柔弱的小姑娘,阮泱泱肯定会向她下手的。谁让人家有功夫,她这也算‘欺软怕硬’了吧。
可她不在乎,说她欺软怕硬又如何,本来她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马长岐是认命的给她干活,阮泱泱就在水井边儿坐着,其他人也都各忙各的。
她倒是胆子大,坐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是真不怕马长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