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今日哪管明天。
面容身姿皆姣好的少年迎着夜华而来,是来送晚膳的。无论菜还是汤,无不精细,一路飘香。
阮泱泱人在内室,听得到少年们出入的声音,片刻后就闻到饭菜的香味儿了。
今儿这汤应当是什么甜汤,以至于闻着味儿都甜丝丝的。
自从跟魏小墨学了一下如何以嗅品酒,她这鼻子也比之前灵敏了许多。
趴在床上懒懒的不想动弹,自己脚上的纱布自雨后换了衣服后,就没有再缠上。都这么多天了,也不用再缠着了,其实可以触地,可能一时间会不适,可总是要走路的。
出门在外,她可以‘配合’邺无渊作假,拄着拐。在这屋子里,应当学着重新走路。
可她还是心里头怕疼,这也算是一心理障碍了。
蓦地,屏风再次被敲响,阮泱泱眉头动了动,“别进来,我马上出去。”
她若只答应还好,偏偏来一句‘别进来’,站在屏风外的人顿了顿,下一刻便进来了。
信了他的邪!还真敢进来,她要没穿衣服怎么办?
不过,进来是进来,邺无渊也只是站在屏风旁,没有再往里面走。
借着幽幽光线,他略仔细的看了看从床上翻身坐起来的人,蓬乱的长发下包裹着的小脸儿看起来很正常,只是因为刚睡醒而有些慵懒。
又因为不太乐意,红红的小嘴儿微微噘着,说不定在心里头骂他呢。
“姜汤都喝了?”他问,进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担心她会不舒服,毕竟被雨淋了个通透。
“嗯。”答应,阮泱泱当真面不改色。
轻轻颌首,全部喝了就好。
欲转身出去,视线无意间掠过了窗台,原本窗台上放置了几盆花,此时其中一盆花枝全部坍塌下来,萎靡不振,以至于特别的显眼。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阮泱泱的眼睛也跟着睁大了。看吧看吧,姜汤这种玩意儿是给人吃的吗?连花都毒死了。
“生活艰难,筋骨不具,被如此精心栽培,它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条想不开的路,可怜。”不等他说话,阮泱泱就开了口。真真一副以花喻人的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说自己呢。
邺无渊转眼看向她,“以你所见,它是自我了结?”
点头,“八九不离十吧。”
“你若做官,非得搅得一方不宁。”谁也别想搞明白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若是糊涂还好,难就难在她不糊涂,聪明着呢。
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阮泱泱弯了弯嘴角,甭管他是不是在揶揄她,反正他是没发现那盆花是被姜汤毒死的,很好。
收拾了一番,她也从内室绕出来,束起长发,她还是男子打扮。
没有拄拐,就那么一下一下的挪出来,很明显她不敢太把力量落到那只脚上。
邺无渊就坐在桌边,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过来,眉目却不是太舒展,“疼么?”
“一丝丝。”在对面坐下,阮泱泱回答。
“再涂几日药。”他动手盛汤,这双手能杀人会服侍,不可谓全能。
点点头,他说如何便如何吧。
他把汤碗放在她面前,手稳得很。
“我那两个丫头是不是在庄园里要无聊的闷死了?若是有时间,把她们俩接来吧。”喝汤,阮泱泱一边轻声说道。
她动作慢,瞧着却又赏心悦目。且,她白皙的足可以与碗中乳白的汤媲美了。
“好。”邺无渊很干脆的答应。
“那天合南小姐说,魏小墨在和郡王府呢。也不知,这和郡王是否会让她出府来。”说起这事儿来,她倒是好奇,他们始终都在三生馆,那和郡王就没什么行动举措?
“你想见她,又不是什么难事。”简而言之,她想见,和郡王不把人给送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