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身体的年龄来算,他可比她年长。
饭也吃不下了,起身,拄着拐,她一步一步的往内室走。那一瞬间,她后背上好像都挂着一个‘有罪’的牌子。
休息,玩了一晚,身体疲乏。
待得睡醒,已是时近傍晚。
醒了,但是不想睁开眼睛,这一觉睡得,她真是一个梦连着一个梦。
先是走在路上,忽然从路边冲出一条小白狗来,一口叼住她的腿就咬。咬的那个狠,牙齿都陷进皮肉里了,疼的她都要厥过去了。
再然后,她受伤的那只脚也不知怎么的,逐渐的溃烂。烂的那个快,眨眼间皮肉化成水流走,她白色的骨头都露出来了。
她真是大骇,从未有过的惊骇,哪还有什么八风不动端坐金莲。
终于是摆脱了梦境,醒过来了,她就开始头疼。
这会儿,是真的头疼,额角连着太阳穴那一带一跳一跳的疼,脑子要炸了。
挪动着身体,她直接趴伏在床上,把半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依然是缓解不了这头疼。
断断续续的呼吸,这会儿,她脑子里倒是什么都没有,空空的。所有的力气都在梦里用尽了,为了对付那条小白狗,她失掉了半条命。
啜着气,闭着眼睛,她连呼吸都自觉不能。
也不知过去多久,那挡在内室门口的屏风外出现一个身影,没有走进来,只是轻轻地在屏风上敲了敲。
自然听到了,但她懒得回应,甚至可以说是无力回应。
她不正常的呼吸,耳力非凡的人自然是听得到,被屏风阻隔在外的人静默了片刻,随后又道“我进来了。”
下一刻,邺无渊便绕过了屏风,走进了房间。
仍旧是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阮泱泱也不睁眼,感觉他走到了床边,正在看她。
“不舒服?”她那个状态,像个虫子似得。而且,露在外的额角,好像还在流汗。
“头疼。”闭着眼睛回答他,声音更是软的,有气无力,却偏偏搔的人心痒痒。
闻言,邺无渊不由皱眉,旋身在床边坐下,一手罩住她的额头摸了摸,她的确是在流汗,额头都潮乎乎的。
什么话都没说,他起身快步的走出去,片刻之后,又回来了。
手里拿着一个浸了热水的手巾,坐在床边给她擦。
阮泱泱缓缓的挪动,最后把整张脸都埋在了枕头里,这属于变相的躲避。
邺无渊的手顿在那里,随后倒也收了回去,垂眸看着她,“要喝水么?”
不吱声,她就像没听到一样。
两个人都不说话,这房间安静的不得了。天色逐渐暗下来,也有少年进来掌灯。
他们始终垂着头,不敢随意的乱看客人。
终于,再次有人进来,是一直在庄园里的诸葛闲。
他大概也是十分‘服气’,这带着心头肉出行,还真把他给捆住了,根本走不开。
什么话都没说,走到床边,放下药箱,看了一眼邺无渊,得到许可,便开始给阮泱泱诊脉。
这回她倒是没躲,软绵绵的,连手指头都透着无力。
片刻后,诸葛闲放开了她的手,又沿着她的后脑按了按她头上的某几个穴位,这才开口,“阮小姐心不静,忧思多虑。”
“诸葛先生说得对,我做了亏心事,梦里都在自责。”没转头,她就那么闷闷的说。
邺无渊坐在那儿深吸口气,什么亏心事?什么自责?她说的啥,他一清二楚。
反倒是诸葛闲有点儿不解,“有句话叫做说破无毒,此话并非乱言。祖宗早有钻研,将忧思说出,心里也就静了。”
“为老不尊,以大欺小,实不该是我所为。愧对老夫人,更愧对老将军和我的父母兄长。”她依然闷闷的在说,是真的十分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