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离开的,她临走前,有和你告别么?”看着他,阮泱泱问道。
就这么一问,她很清楚的瞧见了拂羽的脸不太自在了一下,但随即就正常了,毕竟人精嘛。
“嗯,自是告别了。听说阮小姐制香入迷,她要去为阮小姐寻制香原料。”拂羽回到原位坐下,一边笑道。看起来,是不甚在意,但刚刚那不自在又是什么?
阮泱泱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恍似能穿透一切。
“她说走就走,这几日拂羽公子与她日夜相处,就没挽留一下?”她问,可是有几分咄咄逼人了。
拂羽一诧,看了一眼邺无渊,“这去留随意嘛,若千般万般阻拦,在下与那跋扈恶人又有什么区别?”
说的真是好听,阮泱泱可不觉得他刚刚的不自在是假的。
收回视线,便看到了邺无渊,他正在盯着她。这种‘死亡凝视’也不是第一回,但,忽然间,阮泱泱还真有点儿不自在。
起身,邺无渊走过来,站在了她身旁,之后看向了诸葛闲,“那香有问题么?”
“有。”诸葛闲在查看香盘里燃烧尽的香灰。
“香真的有问题?”阮泱泱也坐直了身体,没想到,原来这香真有这么大威力。
“这里面有夜霜草,这种东西,会致幻。”诸葛闲淡淡道。
阮泱泱一诧,她制香的时候,原料里没有夜霜草这东西啊。
“致幻?”没人发声,倒是拂羽一凛,表情都变了。
阮泱泱和邺无渊同时转过头去看他,他怎么反应这么大?
诸葛闲也看向他,脸上倒是有那么几分似笑非笑,“所以,你也出幻觉了?说来听听,我判断一下,你被人下了多少药。”
拂羽的不自在和刚刚一样,他挺直了脊背,左思右想,摆明了在心理斗争。
阮泱泱和邺无渊不眨眼的看着他,似乎是因为他忽然间这样,阮泱泱心里头也轻松多了。
想了一下,拂羽忽然起身,朝着诸葛闲走过去。
俯身,他凑近诸葛闲耳边,小声的说话。
阮泱泱听不到,微微皱了下眉头,就仰头看向站在身边的邺无渊,“你能听到么?”
邺无渊垂眸看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居高临下,阮泱泱瞧着,他眼里似乎一片柔色。
他直接靠在了旁边的小几上,微微俯身,向她传递拂羽要掩盖的事情。嗯,嘴就是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