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细看,可瞅得见他眨动的右眼。
“走。”邺启还是那笑眯眯的样子,接着走,还故意和钟素拉开挺大的距离。
钟素站在那儿,一时间真不知该跟他走,还是该等着。
眼见他越走越远,她心一横,跟上去了。
到了豢养八哥的地方,在这儿伺候的小厮也不少。见邺启来了,他们请安,之后纷纷退到远处去,也是担心自己碍事。
钟素缓缓转眼看那些挂起来的笼子,有的是那种封闭起来的笼子,有的则是敞开式的。一身彩羽的八哥就站在上头,也不会飞走。
这些东西也在叫,听着清脆非常,可是,没听着哪个叫起来像唱曲的。
“又躲我,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蓦地,邺启的声音钻进耳朵,吓了钟素一跳。
扭头去看,这家伙不知何时就站在她旁边,近的他呼吸都吹到她脸上来了。
一缩,后退,想躲开他。
不过,身后就是专门用来放置各种杂物的石台,她退了个寂寞。
但,就因为她这一退,手却被抓住了,邺启还盯着她看,隐有笑意,那眼睛真真是叫人难以抗拒。
钟素索性避开眼睛,不去看他,甩手想把他甩开,但哪有他有劲儿。
“我等不及了,打算这就跟师父提亲。”邺启接着说,随着说话微微歪头,似在靠近她,但又没靠的太近。
倒是钟素觉着压迫力太强,上半身向后倾斜,非要躲开他这包围圈不可。
“不行,我不同意。邺启,从小你就欺负我,我说出来却都没人信。没人信就算了,反正过去了很久了,我不跟你计较便是。但是,哪有你这样的,欺负我很有意思是不是?还要和我成婚,接着欺负我。你……败类!”越说越激动,想想小时候因为他受的委屈,她就更生气了。
都相信他,觉着他是个好孩子。可是,他们也不想想,她什么时候撒过谎呀?
见她真有点儿急了,邺启手上一也用劲儿,把她拽到自己跟前。
她趔趄了下,他另一手便拦在了她肩背后。
钟素挣扎,特别不想和他靠的这般近。
“你觉着和你成婚是为了接着欺负你?那我倒是没想过。不过,也得话分两边说,如何欺负,也是说法诸多。”他略思考,这欺负二字,的确是含义颇多,得好生研究。
“你……”钟素被气坏了,仰头去看他,个头矮上一些,这抬头就瞧见了他的唇,她脸刷的就红了。
“上回是我的错,急切了些。往后,你说不允,我绝不越界就是。”他看她脸蛋儿连着耳朵脖子根都红了个透,知道是又想起上回的事儿了。
当然了,他也是有几分歉意的。
“你现在就越界了,松开手。”钟素才不信他呢,无理搅三分,谁也说不过他。
“这个不算。”果然,道理都是他说的,他说不算就不算。
钟素要被气死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太清楚了,根本斗不过他。
气的说不出话来,钟素脸通红,想骂人吧,可她会的脏话也就那几句。骂了他,他还不痛不痒,一如既往。
估摸着谁也想不到,这邺启在没人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即便她出去说,也没人会信。
的确是没人会信,因为,邺启这样,这在她跟前,谁也没见过。
“走,带你去看那只彩羽八哥。”抓着她手,邺启带她去看,还真不是用这个借口逗她,是真的有这只八哥。
被扯着走,她又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告状没人信,反而觉着她说谎话!
这只彩羽八哥,刚刚从北方带回来,有些认生。不过,它之前也一直是跟着戏班子做表演的,给它下指令叫它表演,它就表演,一点儿也不羞怯。
真叫出了唱小曲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