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蛋儿鼓起来了,邺无渊抬手捏了捏,“你去看看吧,我得休息会儿。”这会儿,他倒是不反对了,叫她去看看也没什么了。
毕竟,他是走着过来的,而另一个,就得被抬出来了。
“我家将军还挺大方的。等着,一会儿叫魏小墨给你做顿早膳吃。这小妖精的手艺相当不凡,研究我的口味儿那研究的叫一个透彻。放心吧,他明知你吃了断离草,百毒不惧,他也不会那么蠢的还下毒。”起身,她一边挽长发,一边说道。
“这些日子,魏小墨伺候着一日三餐,元息做些什么?”他也起身,解了身上的外袍,复又坐下脱了靴子,动作几许缓慢,一边问道。
“他负责洗洗涮涮啊,大师有洁癖,强迫症,不干难受。”那兄弟俩分工明确。
邺无渊略凉凉的扫了她两眼,便收了双腿躺在了床上。这床上的被褥柔软顺滑,而且,都是阮泱泱身上淡淡的香气。
最后又看了看他,阮泱泱就把衣服穿好下楼了。
下了楼,亲卫里里外外的,这木楼是被他们占领了。
那边房间,魏小墨在里头呢,能听到他说话的声儿。
两个亲卫站在门口那儿,也瞅着房间里头,显然是人在里面呢。
阮泱泱过去,一边示意亲卫别这么绷着,不至于,魏小墨不想走,元息想走也走不了,他们也可以歇歇了。
走到房间门口,便瞧见了里头,魏小墨坐在床边,脚边的地板上一滩染血的纱布,这血味儿,真是浓厚。
走进来,她歪头想更仔细的看床上的人咋样了,魏小墨就扭过头来看了看她,“告诉你大侄儿,大师要没命了,他也别想舒坦。”这辈子,有他好看的。
“这不是还活着了嘛。我看看,哎呀,这脖子破了。嚯,你这手一挪开,大师的脖子跟花洒似得。按着呀,先止血,有多少血够流的。”阮泱泱觉着有点儿恶心,看了两眼就快步后退。单手捂着口鼻,眉头也跟着皱起来了。
“你倒是一副善良的样子,这是谁干的?还不是你那大侄儿。把药箱打开,先给他喂进去两粒大丹吊着命。”魏小墨一看她那样子更是嫌弃不已,她来装善人,弄得好像不知道是谁给元息伤成这样似得。
“你这站队不是也来的莫名其妙?那刚刚在外头抱着双臂笑的开心的是谁?”怼他,但还是把药箱拎过去了。放在地上,单手打开,根据他的指示拿出个小瓷瓶来。
魏小墨接过,打开,倒出两粒来,塞进了元息的嘴里。
“我家将军手底下还是收着的,他知道你要用元息续命。惹谁也惹不起你,他还想这辈子好生过呢,被你缠上跟被鬼缠也没什么区别,怕得很。”元息好像也只是在流血,是晕过去的,但,脸色微微发白,瞧着和邺无渊倒是差不多。
这人若是将死,从脸色上就看得出来,白中泛黄不说,隐隐的还有点儿发蓝呢!
“哼,算他聪明。”魏小墨是真不乐意,缓缓的把按压在元息脖颈间的手移开,那伤口不流血了,止住了。
立即拿起别的药给撒上,又用纱布给覆盖上。再次试探了下元息的脉象,从他脸上就看得出是放心了,人没事儿。
单手捂着口鼻,阮泱泱缓步的退了出去,叫亲卫进去帮忙小小的收拾一下。最起码把那些带血的东西都收出去,窗子打开通通风,她闻着这血味儿真难受,分明还没吃饭呢,胃里开始翻腾了。
亲卫进去收拾了,魏小墨这才算是顺心了些,去洗了手,换了一身衣服,转悠过来了。
“饿了,做饭去。多做点儿,这么多人呢。别瞪眼呀,吃没了上头有送的,你最想吃哪口?先任着你来。”单手捧着脸,她一边说,眼睛还贼亮,哄人绝对有一套。
“金陵的羊肉,一年内的小羊。”他送给她一个白眼儿,但好在是顺从了,说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