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她话音渐隐，只因慕瑶看她的古怪眼神。

慕瑶不知该怎么接话。方才安蓉的话再次响在她耳畔，她哑声问道“你知道是谁害死你的吗？”

万一安蓉说的话是真的呢？确实有前世今生，而且前世慕辞是死在她的手里……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早早住进了沉香宫，后来葬身火海。等我再醒，我已经重生回到我出嫁前。”慕辞想起了多年前出嫁的那一幕，一切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她不过是闪神了一会儿，即发现慕瑶已经走远。

刚才的慕瑶很古怪，是不是慕瑶记起了前世的一些不愉快往事？

她来不及多想，独孤连城已经找了过来。

另一边，慕瑶匆匆离开延福宫，心绪纷乱。

刚才慕辞的表情那么真实而复杂，好像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如果真有前世，而且慕辞也确实是因为她亡故，那要怎么办？

她以前是痛恨慕辞，可是后来她跟慕辞和好了，她怎么可能做出杀慕辞的这种恶毒事？

回到永安宫的时候，她还精神恍惚，不敢相信慕辞和安蓉说的话。

若只是安蓉一个人说的，她听一半即可，偏偏慕辞是在她试探的情况下说了所谓前世的事。

慕辞为人理智，极少感情用事，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随便杜撰出前世今生？

唯一的可能就是，慕辞确实经历了失败的前世，以前慕辞跟她说过很多话。慕辞说她有今天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她还说以前的慕辞很失败，也说能有今天不容易。

当时她不以为然，如今再回想就知道慕辞所说的那些以前是指前世。

这天晚上，慕瑶翻来覆去睡不着。

只要一闭上眼就是安蓉的话和慕辞的话在她耳边围绕，后来她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想起了前世的某些事。

她看到自己点燃了沉香宫……

慕瑶从床榻惊跳而起，满头大汗。

虽然只有一幕情景，但却那么真实，真实到她能感觉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四姑娘可还好？”迎春是慕辞派过来的，见慕瑶精神恍惚，她就知道自家主子担心慕瑶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