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迎春前往司饰司领头面。
按照正宫娘娘的位份,永安宫每月都会定时有一批新的饰物。娘娘的身份又这般尊贵,当然也是这后宫头一份儿的。
今日便是领头面的固定日子,这件事素来也是她在办。
她去到司饰司的时候,里面正热闹。
罗司饰早已侯着,见到迎春毕恭毕敬地道“迎春姑姑辛苦了,先喝杯茶,解解渴罢?”
迎春笑呵呵地道“为皇后娘娘办事怎么会辛苦?新做的一整套头面在哪儿,我拿了便走了。”
她可不敢随便喝别人递的茶水。丝竹和娘娘不只一次告诫过她,不能轻信他人,凡事要多长个心眼儿,她一直谨记在心,不敢大意。
罗司饰眸光微闪,“今日出了一点小岔子,还需姑姑稍等一会儿,我很快出来。”
罗司饰说着便入内去了。
迎春看着罗司饰的背影,莫明想起上回自己险些遇害一事。
她心里有点发毛,顿时生了警惕心。就在这时,她身后有异动,有几个宫女叽叽喳喳走进来,此后又生了口角,很快就开始动手动脚。
迎春想避开这些纷争,谁知偏就有人撞了上来。
她一时闪避不及,被人撞了个正着,差点被撞翻在地。好不容易稳住身子,那位撞上来的宫女忙向她赔礼道歉。
就在这时,罗司饰出来,手里拿着托盘,正是迎春要拿的饰品。
迎春不想再待在这个诡异的地方,狠瞪一眼那位宫女的头顶,冷声喝斥“这次我不与你计较,下回便没这么好说话!”
她说完端着托盘便走了。
快到永安宫的时候,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当她低头一看,发现佩戴在腰间的香囊不见了。
这还是她央了娘娘许久,娘娘才特意给她缝制的香囊,这么珍贵的东西居然不见了?
眼见永安宫在外,手里又拿着值钱的东西,她快速冲进永安宫,找到慕辞,把此前发生在司饰司的一幕全部交待了。
“奴婢总觉着有什么不对劲,古怪得很,不敢多作停留便回来了。快到永安宫才知道娘娘给奴婢缝制的香囊不见,奴婢怕有什么不妥,先跟娘娘禀报此事。”
毕竟进宫这么些年,看过的陷害很多,娘娘这般聪慧,一定能想到一些她想不到的细节。
慕辞摸摸迎春的头“此事可大可小。若那些人只是无意中撞上你,这说明香囊丢了就没事。若那些人是故意撞上你,问题就大了。”
迎春原本就焦虑,一听慕辞这话更加焦虑“奴婢今天刚一去司饰司就心神不宁,这事儿很可能是有阴谋的。”
不只是永安宫伺候的人知道她着紧那只香囊,平日里她一张嘴口没遮拦,很多人都知道香囊是娘娘绣给她的。
若是有心人士拿这个香囊来做文章,那只能说明这件事还有后续阴谋。
“你先别急。本宫让冯九找个人去一趟司饰司,若香囊能回来,此事就只是虚惊一场。若不然,接下来就得防着有人拿香囊来作文章。”
慕辞示意迎春稍安勿躁。
此后,冯九着人去司饰司打探了情况,并且打听了今日在司饰司动手的几位宫人有什么来历。
打听的结果不太乐观,没人知道那几个宫女的来历,当然迎春的香囊也不见了踪影。
这件事慕辞也没再继续打听。
基本上她判定是有人故意盗取迎春的香囊,对方知道迎春每个月的这一天会去司饰司领佩饰,早已布好了局,要的就是她绣的那只香囊。
至于拿到香囊后能做的事有很多,但凡是要陷害她的事,都可以拿香囊来作文章。
“奴婢会不会害了娘娘?”迎春脸色发白。
若是这般,她万死难辞其咎。
“你发现香囊丢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