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这许久,玉脂第一次尝到绝望的滋味。
另一边,永安宫。
独孤连城看到慕辞,第一时间问她有没有在玉脂手上吃亏。
“我这样的哪能吃亏?”慕辞莞尔道。
独孤连城深深看着她“可朕听说迎春被她打了两掌。你喜欢迎春,定是很心疼了。”
慕辞闻言侧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确实心疼迎春,迎春自己傻呼呼的,还笑得开心。”
“你的事朕有什么不知道的?虽说你已是皇后,站在足够高的位置,朕还是希望你能倚靠朕,遇到困难跟朕说,朕好帮你解决。”独孤连城不禁感叹。
自己的女人太本事、太独立也不好,让他这个皇帝没有用武之地。
慕辞作势想了想“这事问题不大。下回我遇到问题,跑到你跟前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要你废了谁,你就废了谁,这样可好?”
独孤连城满眼笑意“你怎么这么可爱?”
慕辞一脸黑线。
她这样的叫可爱,那叫其他可爱的女子怎么活?
独孤连城越看慕辞越可爱,最后忍不住在她可爱的脸上摸摸亲亲,最后还把可爱的慕辞拐上了榻。
慕辞这时突然想起那个一直没机会问出口的问题,“你怎么把杏树移除了?”
独孤连城闻言脸色不好看“以后不准再提起这棵树。”
他的女人只能为喜欢他一人,不可以为其他男子做任何事。
她居然还对杏树和独孤连云念念不忘。
慕辞见独孤连城的脸色黑得像一块炭,暗忖以前他可不曾在意这棵银杏树。现在却斤斤计较,居然跟一棵树过不去,这足以说明他想起了前世的事。
看到独孤连城不高兴,慕辞还挺开心的,她装傻充愣“为何不能提?以前我和你还经常站在树下乘凉,而且这几年它长得也好,跟延福宫的气质很配。”
独孤连城的心情随着她的这番话上下起伏,他好一会儿才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淡声回道“这东西也得看风水。延福宫的气场跟它不合,朕才会受重伤。这样吧,你可以再为朕种下一棵树。如果一棵不够,可以多种几棵。但要记得,不能是杏树……”
慕辞听着他滔滔不绝,一时间啼笑皆非。
这人不会是在跟一棵树吃醋吧?
“罢了,我也没那个心力,有些事情可一不可再。”慕辞说完,打算歇下。
独孤连城听了心里不是滋味,他欺身过来,追问道“什么叫可一不可再?”
独孤连云种的那棵树就那么矜贵吗?
“就是字面的意思。”慕辞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我困了,先睡觉,你也早点歇着。”
她转了个身,很快就熟睡。
只留下独孤连城还在思索可一不可再的意思,恨不能摇醒慕辞问个清楚究竟。
第二天后宫就传出玉脂生病的消息。
玉脂刚进宫时还有人看好她,不时前往紫玉轩走动,培养所谓的姐妹感情。
后来见独孤连城对她不闻不问,大家又都冷落了玉脂。
齐洛是玉脂生病的第三天才去探望。不过两、三天时间而已,玉脂已憔悴得不成人形。
齐洛看了,夸张地道“妹妹怎么憔悴成这样?皇上呢,有没有来探望过妹妹?”
玉脂心里悲苦,她有气无力地道“皇上忙,大约不知道我病了吧?”
就算独孤连城知道,也不可能过来看望她,那个男人铁石心肠,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在生病前一天,她就算看明白独孤连城的意思。
“那可不行,待会儿姐姐就到皇上跟前说去——”
“不可以!”玉脂要面子,急忙制止齐洛。
齐洛闻言侧目“为何不可?”
玉脂讪笑“皇上忙于政事,妹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