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和之桃同是娘娘身边的近侍,她自然要好好的,才能守护娘娘。”桔梗依然面无表情,说话得体,态度恭敬。
“看看多会说话做事?安妹妹,这是你的福气。”沈曼云赞许地看着桔梗,眸光闪烁。
安蓉不只会算计,命也好,今日若不是桔梗突然站出来,之桃已经死了,就连老天爷都在帮安蓉。
她巴不得安蓉身边无人可用。
安蓉也很满意桔梗。
沈曼云又安抚了安蓉好一会儿,才离开景阳宫。
“安贵妃可真是会算计呢,方才又在跟娘娘唱苦肉计,想是希望娘娘帮她去对付慕美人罢?”一走出景阳宫,慧心便讽刺道。
沈曼云红唇微掀“是啊,这种法子她用过很多次,可笑本宫从前不曾怀疑过她,被她利用了不只一两次。今日她在慕辞手上吃了亏,倒是让本宫出了一口恶气!”
虽然她也讨厌慕辞,但慕辞从来就不曾利用过她的感情。安蓉却刚好相反,一开始就带有目的接近她。她真心把安蓉当成朋友,安蓉却只是把她当成踏脚石。
迟早有一天,她要撕碎安蓉这张虚伪的嘴脸。
说回景阳宫。
沈曼云走后,安蓉把江院使叫到跟前,冷声道“江大人,是不是你在皇上跟前乱嚼舌根?!”
江院使一听这话愣住了,急忙跪倒在安蓉跟前“回娘娘的话,下官并没有对皇上说任何不得体的话。”
安蓉冷眼看着江院使,沉声喝道“事到如今,你还敢唬弄本宫?!”
“纵使给下官天大的胆子,下官也不敢欺瞒贵妃娘娘。下官是真的不知道贵妃娘娘为何疑心下官,下官怎么可能出卖您?”江院使直视安蓉。
贵妃竟认定是他在皇上跟前乱嚼舌根?这莫须有的罪名,他承担不起。
安蓉看着江院使好一会儿,见他不像说谎,眉头紧皱“你真没有出卖本宫?”
“娘娘若不信,下官敢发毒誓。”江院使神色依旧袒荡。
安蓉的脸色并没有因此而好转,她定了定神,继续问“既如此,你为何会与皇上出现在景阳宫?”
她以为,江院使已经对皇上说了她腹中孩儿即将不保的消息。
如此,是她中了慕辞的圈套吗?
“昨儿个下官正在太医院当值,突然被皇上传至延福宫。皇上也没有交待下官做任何事,直到后来景阳宫出事,下官才被皇上带到了景阳宫。”江院使讷讷道。
他也是七上八下,以为皇嗣即将不保的消息被皇上知晓,但到皇上离开时,皇上也没有就这事追问她。
安蓉听完江院使这话,用力扶着坐椅“怎么会这样?”
慕辞竟然空手套白狼,而她也钻进了慕辞的圈套。
若她相信江院使,慕辞指不定已经被她成功栽脏嫁祸。
是了,慕辞昨儿个根本没有时间和江院使周旋,那时的慕辞就在景阳宫,又怎么得空唆使江院使出卖她?
景阳宫发生的事,慕辞又是怎么知晓的?慕辞笃定可以拿江院使作文章,肯定是从景阳宫打探到了消息。
这一役慕辞确实赢了她,而且让她输得心服口服。慕辞摸准了她多疑的性子,算计的是她对江院使的不信任,才致她这盘好棋被自己亲手毁了。
慕辞果然不同一般人,她和慕辞在后宫正面对抗的第一役,她完败。
可惜了她腹中的皇嗣,原是再过几月便能顺利生产,谁知竟未能来这世上走一遭便没了。
打发了江院使,安蓉躺回榻上。
她才滑胎,需得好好调养身子。这个皇嗣没了,将来还可能怀上,她没必要就此消沉,一蹶不振。
桔梗上前搀扶安蓉躺下,安蓉看着她沉静的眉眼。
虽则她最信任的依然是之桃,但是桔梗最近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