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帝王,独孤连城勤政爱民,应该是一个不错的皇帝,但这位帝王绝不是一位好夫君。
准确来说,帝王不可能成为哪个女人的夫君,只是争破头也要夺得龙宠的众妃嫔看不透彻,才争相恐后往独孤连城的坑里跳。
独孤连城最近浅眠,他隐约觉得不对劲,一睁眼,就看到慕辞站在他前方不远处。她似看着他,又似看向了不知名的远方,眼里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
“你来了?”独孤连城一开口,声音有点沙哑。
他朝慕辞招手,慕辞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声音略显冷淡“你先休息吧,等休息好了,哀家……我再跟你商量何宝林中毒的案子。”
独孤连城不喜欢听她自称哀家,她却总是不长记性。
独孤连城脸上的温情渐渐散去。
他该高兴慕辞的识进退,她知道自己只是他一个不能见光的女人。她不邀宠,也不献媚,站在属于她的位置,但他却又觉得不满。
至于为何不满,他不愿意深究。
“陪朕睡一会儿。”独孤连城说着,走向慕辞,把她打横抱起,最后和她躺在一块。
慕辞听到独孤连城传来的呼吸声,试着挣扎,才动弹,又被他压回原位。
最后她索性放弃挣扎,很快也有了睡意。
再醒,天色已经黑了。
独孤连城还在昏睡,她这回如愿挣脱他的怀抱。她站在榻前,静静地看着独孤连城半晌,眸色寒凉如冬夜的水。
她静静地站着,看着,后悄无声息离开。
慕辞一走,独孤连城就睁开了双眼,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次日独孤连城下朝后,批阅完奏折,已是巳时。
他去至永安宫时,一众涉案者已到齐。
李大人见皇上到了,去到慕辞跟前道“太后娘娘,此案可以审理了。”
慕辞点头,示意寄柔把琴芳带到跟前。
琴芳跪倒在独孤连城跟前,低声道“奴婢已经在供词上画押,是于主子嫉恨何小主夺得圣宠,嫉恨在心,唆使奴婢下毒。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才犯下滔天大罪。”
于婕妤一听这话傻眼。
因为慕辞事先没有跟她通气,眼下乍一听到琴芳的说词,她当场就飙了“贱人,你竟敢血口喷人!”
独孤连城一听到于婕妤聒噪的声音,一记利眼过来。
换作往日,于婕妤定会立刻收敛,此刻因为生气,她顾不得是否会惹皇上生气,当即跪倒在皇上跟前道“纵使给妾一百个胆子,妾也不敢做出对小皇子下毒这种下作事。皇上,妾没有唆使琴芳,是琴芳血口喷人……”
说及此,她双眼一亮,突然看向云兮,眼神如刀尖锐利“我知道了,是德妃对何宝林下毒,却因为毒计败露,想让妾当替死鬼!”
一定是这样,没错了。
本来她是依附云兮的,上回赵美人暴毙后,她有些颓靡,不再像以前那般常去翠微宫走动。想是因为这样,云兮以为她生了异心,所以想找她做替死鬼。
“于主子,分明是您给奴婢下了保证,只要奴婢事成,您就给奴婢一大笔银子——”
“我没做过这种事,你休想把这事赖到我头上。”于婕妤这回爬到慕辞跟前。
慕辞跟云兮不和,指不定慕辞会相信她的说词“太后娘娘,妾没做过这件事。何宝林与妾素日无冤仇,妾没有害何宝林的动机,请娘娘明鉴,莫听信琴芳的一派胡言。”
慕辞示意于婕妤稍安勿燥,她看向琴芳“你说是于婕妤指使你下毒,可有实证?”
“这是于主子赏给奴婢的。”琴芳忙拿出一块环形玉佩。
慕辞命人查看,很快有了结果,这块玉佩确实是于婕妤的所有物。
于婕妤脸色难看“这块玉佩确实是妾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