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透明,以至于脸上四五处因磕碰产生的淤青也黑得瘆人,幸而从此人紧闭的双唇瞧去,里边一口牙倒还是完好无缺。
绿衣女子的视线这张面庞上逗留了许久,竟莫名生出一丝熟悉感来。
这丝熟悉感并不浓厚,但至少让她确定,自己与此人之间绝不仅一面之缘。
可一如先前,她终究远离江湖有些时日了,身心寄托于此间山水,记不得太多过往,便实在无法辨识出此男子身份。
就在这时,摸索大半天无果的阿白总算觅着了下口处,拱了拱男子腰腹部,张开血盆小口就要咬下,却被绿衣女子抬脚拦下,随即整个身子被向后拨去。
阿白带着不解,带着焦急,哼哧哼哧地在绿衣女子脚边挣扎起来,可也就挣扎了一会儿,便被绿衣女子给抱入怀中,望肉兴叹!
阿白盯着的部位确实是一大块肉,那肉正处在男子腰间,黑衣破碎,皮肉外翻,肉色白里带黑,仅有些许血色。
绿衣女子也总算明白了为何阿白对此人情有独钟,她平时用来喂养阿白的,便是些半生不熟的肉碎。
绿衣女子轻拍了拍怀中的小家伙,安抚道“这肉有毒,不能吃。”
言罢,绿衣女子便要将阿白从此处强行带走,虽说她无甚要紧之事忙活,可她并不想在一具死尸身上瞎费功夫。
脚面方从溪中离开,绿衣女子眉头骤然一蹙,顿住身形,再次将脚落回原处。
尽管很细微,尽管微不可查,但敏锐的洞察力还是让绿衣女子发现了那张削瘦面庞上的变化——那男子刚才微微皱了皱眉。
绿衣女子凝视着男子面庞好一会儿,再不见其有何动弹,却是轻叹口气,蹲下身,将阿白放到身后,自己伸出手去探男子的鼻息。
手指尖冰凉的触感让她断定此人坠落溪中至少已有大半天功夫,仅从时间上来看,并非没有活命机会。
一息,两息,三息……
就在绿衣女子即将放弃之际,有如游丝般的气息从男子鼻孔中呼出,萦绕在绿衣女子指间,满是挽留之意。
感受到这一抹生息,绿衣女子终是下了个决定——救人。
她先是掰开男子紧握着剑的右手,而后从怀中取出一条手帕,再撕下半臂衣袖,将男子右臂裹直裹紧。
紧接着便一把将男子抱离溪中,将其上衣撕开,简单为之擦干身子。
随而双手化掌,在那青一块紫一块又遍布伤痕的肌肤上自上而下,由里及外地飞快拍打了三两回,活血化瘀,以此唤醒整个躯体的活力,同时又在几个关键穴位处点穴封脉,防止伤口处血液外流。
她动作不再如先前有任何迟疑,变得简洁干练起来。
做完如上事宜,绿衣女子便开始往男子丹田处注入自己的内力。
年轻男子至今仍未咽气,除了那柄剑的功劳外,便是有护体真气加身。
不过,从千仞深渊上滑落绝非想象中轻松,若非其早已将最后一丝内力耗尽,又何至于摔折了右手。
要想救治男子,便只能将其带走,路途颠簸,在其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这点儿内力的作用虽是杯水车薪,却也好过伤势加重太甚。
随着内力不断充实着男子丹田,绿衣女子眉梢不由挑了起来,她能清晰感受到男子丹田仿若无物,可内息偏偏又能在其中凝聚,好似男子体内是个“假丹田”。
在她记忆中当真认识一个通过塑造假丹田才得以修习内功的年轻男子,那人与她似是在四五年前见过,那人的模样……
绿衣女子已撤回了手,仔细认真地端详起男子面容来,记忆中那人的模样似乎与之有所区别,区别在于此男子面庞实在是太瘦了些……
是被削掉的?
一些记忆深处的东西似乎逐渐在苏醒,绿衣女子的手不知何时竟停留在男子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