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零章 互为知己(3 / 4)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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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顶骄中。

第五侯的思绪却是停留在临走前于添所提疑问中。

“哼,这老阴货,嘴上是在问我羽落部的下落,实则为探听我布置于京畿之地外的军力。”

“只可惜军事上的门门道道,还真不是没带过兵、没上过战场、光靠窝宅子恶补史书典籍就能了解通透的,与你明明白白地说了,你也终究是雾里看花,没法理清深层次的弯弯绕绕。”

“呵,或许是我把你想得太高明了,想必许多事你还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譬如瓦剌分东西中三庭,你只知东庭最强,西庭次之,中庭最为羸弱,又如何知其中缘由?”

“瓦剌地境之狭长比起中州有过而无不及也,若不是因地理位置之故,流年不利,难以生存,何须屡屡进犯中州,这点倒是和东瀛差不多。”

“瓦剌三庭中,中庭最为广袤,却常年冷酷严寒,最为贫瘠。”

“中庭是个能练出强兵之地,但不宜久居,一年一徙是常态,一年两徙、三徙亦不足为奇。”

“如此折腾,不利休养生息,注定人丁单薄。”

“可正所谓福祸相依,能熬过那般艰苦环境者,再接受些锤炼,无一不骁勇善战。”

“中庭部族最容易出攻坚强军、破僵奇军,却因人数之少,难充当主力,更不可用作先锋,随意挥霍。”

“故而与瓦剌中庭接壤的中州北壤中部,除非大战已起,平日间绝不会出现任何扰袭挑衅的情况,是最为安生的地带。”

“东庭环境亦苦,可好在山多水富。”

“有山做依凭,有水添生气,人就容易活得有滋味。”

“东庭整体与中州东北景况大致相当,有平原可供驰骋冲杀,有密林可打迂回,各类战事要素齐全,皆非朝夕可图之地,在这最易打磨出军事专家。”

“当然在这种地方也最好藏兵练兵。”

“西庭深处内陆。”

“一方面水系较少,也称得上贫瘠苦寒。”

“可另一方面却是风缓沙细,平地上也有一定的耕种条件,不似东庭、中庭长为生计苦恼。”

“所以西庭部落中的人肚子上油水都要多些,要比其他两庭少些血性。”

“虽最为兵多将广,可碰上羽落部这群有脑子的杀坯,也只有头疼的份。”

“当年坑害羽落部的一些中州兵卒将领都跑到西庭去作威作福,可随着老天爷不赏脸,他们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现在就是他们这些老中州人该卖力气的时候,羽落部此去当然也是去找这些旧人报仇索命的。”

“在这方面,我只需留点眼线观察探听,余事再不需自己操心,何乐不为?”

“我行事大多顺势而为。”

“而这老阉货呢?这也想联合,那也想利用。”

“上次凝露台那小打小闹便罢了,这回那红衣教明显就是东瀛鬼子培植起来的势力,还敢与虎谋皮,真是……啧,真是丢了把子,就连带着连底线也丢了。”

“红衣教的谈判人这都还没入京呢,已想好了要怎么开条件。”

“这老阉货真是一身缺点,既毒且独,从不相信任何人,搞得和善用权衡之术的孤家寡人般。”

“难道还真想唯尔独尊?”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第五侯想到这儿忽地睁开双眼,似乎有种醍醐灌顶之感。

“难怪难怪。”

“明明断了子孙根,也自称了十几二十年的‘咱家’,私下却有风声说你自说自话时总喜以为‘我’自居。”

“真是丑人多作怪,既已从‘我’变成了‘咱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