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李香樟,是打是和,全凭他一句话了。
“既是五毒教的人……”李香樟本还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话说半句,却突然变了脸色,怒喝道“那就更不能放过了!西宗主、贝宗主,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我的天,五毒教既然和百越朝廷有仇!”陈忘唯一逃生的希望破灭了,看来提出五毒教的名头不仅没用,反倒更惹怒了李香樟,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此时的花门宗一方,大花命温厉早已不耐烦,几个起蛊手势变幻,眉心赫然出现一道褐色光芒,厉喝道“战便战,我花门宗何曾怕过谁来?”
不得不说温厉真是个“刚烈”女子,她完全不知道她要面对的对手是谁,不仅仅是西之木、贝克礼,还有渐渐走出人群的一大片拖不陀、龙虎宗的蛊术高手,这些人不是祭司就是副宗主,最差的也是长老之流,更不提还有朝廷第一高手李香樟和他豢养的三千食客——威王小江湖,除此之外,里三层外三层将镇长府围了个水泄不通的威王手下兵士,就算一人吐一口吐沫,也够淹死人了吧……
温厉如此冲动,虽然看上去有些傻,但实际上她们的确再无别路可走,唯有拼死一途。严冷锋本想一走了之,但转念一想,我十多年不曾为星哥出力,既然我教和百越朝廷有仇,何不在临走之前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好叫这群蛮夷知道我五毒教的厉害!
严冷锋正自谋划,一声声鸟鸣兽吼将他拉回了现实,此时四面八方凭空出现了数不清的鸟兽鱼虫,密密麻麻如蝗虫一般,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比比皆是,将他四人围了个水泄不通!饶是严冷锋武功高强,也绝无可能在此重重包围之下逃出生天。
“给我上!”青年男子一声令下,夜空一只白头巨鸟尖啸着俯冲而来,紧随其后的是西之木的木据虎、李香樟的独角兽以及各祭司长老的母蛊,陈忘此时犹不忘与严冷锋介绍“那是白头神鸥,贝克礼的母蛊,你可想到办法了?”
重点是后一句,陈忘已经完全将最后的逃离希望寄托在严冷锋身上了,也只有他了,大花命、第七花司的手段她最清楚,虽然比自己强,但也绝不可能以一敌百,只有面前的这个冷酷男人,五毒教最神秘的冷护法,才有可能使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手段,带他们脱离苦海。
严冷锋看了陈忘一眼,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背靠富湖站我身后。”陈忘听之急忙拉住准备出手的大花命、第七花司,在二人不解的目光下躲到了严冷锋身后。而被陈忘寄予厚望的严冷锋,果然没让她失望,只见他周身四滴黑水不知何时变成了三滴,悄然消失的那一滴已流转于掌心,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膨胀!
这滴黑水正是严冷锋的保命王牌——毒仙涎!他一边快速地给陈忘三人施加内力圈防护,一边操纵着毒仙涎,眨眼的功夫,毒仙涎已膨胀成一人大小,顶于掌心阻断了母蛊的进犯之路。
那群母蛊并非真正的珍禽异兽,缺乏真实动物天性中对危险的感知和对未知物种的忌惮,只知道在母体意念下一味的进攻,一个个猛扑向越变越大的黑光,却又十分怪异的凭空消失在了黑光周围,与此同时,消失的母蛊各自母体,皆口喷鲜血,昏迷倒地!
黑光仍在急速膨胀,已有房屋般大小,而所有接近黑光的母蛊尽皆消亡于虚无。李香樟神色复杂的看着黑光,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那是在面对赤龙时都未曾有过的绝望!没错,无人生还的绝望!
“撤,都给我撤!有多远跑多远!”李香樟再也不想面对那足以抹杀一切的黑光,召回独角兽一跃而上,飞也似的逃离了镇长府,手下人一见如此,忙作鸟兽散,而贝克礼、西之木这两个蛊道巨擘早已不见了踪影。
开玩笑!能不跑么?贝克礼是试炼者,他最清楚那团黑光是什么,那不就是吞噬一